“磨墨。”凤钰吩咐道。
鱼安安想说不会的,但是一看到他那张冷得像冰的脸她就放弃了,然后故做笨手笨脚的样子磨起墨来,这中间她还将砚台打翻了一回,墨汁四溅。
凤钰冷冷坐在那里,眉毛微掀,理都没理她,她乖乖的收拾残局,然后继续磨。
凤钰觉得如果她对他有一分情意的话,此时两人在这书房里磨墨写字,也颇有几分红袖添香的味道,可惜的是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他和她之间从相互利用开始,他有他的心思,她也有她的心思,她对他怕是从来就没有真心相待过。
凤钰觉得他踢到了他人生的第一块铁板,她宁愿为奴为婢做践自己也不愿意做他的王妃,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失败的味道。
于是他再无一分写字的心思,直接把笔搁下,伸手将她刚磨出来的墨倒掉,冷声道:“出去。”
鱼安安一直在等他这句话,所以他的话一说出口,她就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凤钰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就更加郁闷了,她就这么巴不得离开他吗?他又有些后悔让她出去了,只是现在要将她叫进来的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喜怒无常。
他自嘲一笑道:“凤钰啊凤钰,你也有今天。”
大拓帝的人几乎将京城内外全部翻了过来也依旧没有任何关于鱼安安的消息,大拓帝很不开心,直接一掌拍在案上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找不到!”
禁卫长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无法反驳,他也实在是想不明白鱼安安会去哪里。
他的人将整个京城翻了好几遍了,也愣是没有任何关于鱼安安的消息,城门口那边更是守得极为严密,连只苍蝇都没有放出去,这鱼安安能躲到哪里去?
大拓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秋叶白道:“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秋叶白上次大婚的时候被人弄得灰头土脸,在京中可以说是名声扫地,成了最大的笑话,但是因为大拓帝出面保了他,京中那一众见风使舵的主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皇权之下,没有人敢挑衅皇威。
秋叶白自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他和那些出身大家的官员比,他没有太多的根底,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效忠大拓帝,这样才能保住他的权势。
而他和鱼安安之间原本就没有太多的感情,此时大拓帝问起这事,他心里倒有颇多想法,于是他开口道:“大婚那日,钰王曾冲进忠勇侯府找鱼伯仲要鱼安安,而后又说鱼安安就府里,这事要处理其实挺容易的,钰王与鱼安安成亲好几日了却一直没有回门,微臣觉得让鱼伯仲去王府要人就好。”
“去王府要人?”大拓帝听到这句话时眼睛一亮,这倒真是一个好主意,只是鱼伯仲是个软蛋,而凤钰又素以强势名扬天下,只怕鱼伯仲去了王府,就什么都不敢说了!到时候反倒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