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了白景年的眉心,淡漠的说:“开始吧!”
我哪里能开始,我的手不住的颤抖着,我很害怕,我觉得这样的感觉,比我拿刀捅死自己都还要害怕。
我的手抖得跟个筛子一样,白景年却笑了,骂我没用。
我恼了,颓然的甩开手,哭喊着骂道:“就你有用,满身本事都想着算计别人去了。”
“是呀,这难道不是我的优点吗?”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催促的语气,毫不犹豫的说:“快点,苏曼,你别忘了你儿子还在飞机上。”
我儿子?我脑子里又是一顿,下飞机的时候,我说要抱木木一起下来,白景琪没用,说唯恐误伤他,而现在...
我咬牙切齿的望向这个撒旦般的男人,他那无一不将我逼入陷阱中的套路,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可是,即使是担心着木木,我还是没有办法,没有亲自对白景年下手。
“就这么舍不得吗?”白景琪冷笑,他将我向前一按,然后又狠狠的瞪着站在我对面的白景年,低声怒道:“动手,从你先开始!”
我被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尤其是,听到动手这两个字。
我不会承认,对别人动手比对自己动手更加让人害怕为难。
我的手跟着我的心一起发抖,一滴泪,从我眼角滚了出来。
我的眼泪却并不能打动白景琪,他丝毫没有心软,而是不断的在催促我,仿佛舞刀动枪对于他来讲真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站在这里颤抖,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自以为经历过很多,最后还不过是个温室的花朵。
“还磨蹭什么?”我慌神的时候,白景琪碰了碰我的胳膊,眼里有些不耐道。“再不动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了。”
我满脸都是泪,然而就是这时,白景年却也开口了:“曼曼,先从你开始吧,不论什么结果,我都能知道该怎么应对,是不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我只知道眼泪已经糊了我的整张脸。
“我来帮你吧!”纠缠到现在,白景琪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他再次将枪塞到我的手上,扶着我的胳膊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抵住了白景年。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白景年眼里各种情绪滑过,有恐惧,也有淡定,我呜咽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别难过,长痛不如短痛。”白景年在我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可丝毫不能触动我。
我觉得自己都要哭出来了,这样的感觉,比要我自我了断还要难受。在他们专注的目光里,我几次将枪拿起来,却又无力的放下去,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啊!
“没用的东西。”白景琪冷着脸过来捉住我的手,不屑的说道。
紧接着,他以不可抗拒的姿势猛地握住了我的手,对准了白景年,我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我费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过他。他按压着我的手指,一点点的,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