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着,没有给我任何缓冲的余地,他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我挡在胸前的手挣扎了一下,就被他另外一只按在我腰上的手拉开了。
我没想到白景琪看着挺斯文的,凶猛起来的时候竟然这么的可怕。他找了个绳子反绑住我的双手,他在我身上耀武扬威,那手好像带了火一样,所到之处都让我烫得要烧起来。
我内心好像被放了一把火在烧一样,我也是个正常的成年女人,尤其是我在白景年的演练下早已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我的理智却告诉我,不行,这样不行,我得想办法把火灭了。
我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翻飞,任由他将我折成各种形状,任由他粗粝的手指沿着我的轮廓写写画画,却始终紧咬牙关,任是如何也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来。
我憋得满脸通红,白景琪却坐在了我的腰间,呈九十度角看着我,冷笑:“呵,嘴上说着不想要,心里其实还是很痛快吧?”
“你别乱说。”我不会承认,连忙否认道。
他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从我身上移开坐在了我旁边,逼仄的车厢里,他高大的身影看起来特别的突兀。
“我觉得你真的很矫情。”他的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林若,人活一世,为的不就是痛快吗?你这样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拼死守节,白景年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如此为他牺牲,值得吗?”
值得吗?大概是值得的吧!
“像你这种不懂爱的人,当然不懂为什么值不值得。”我愤愤的咬牙,挣不开手腕上的束缚,颓然的垂下了脑袋。
“是吗?”他又是一番冷然,忽然低头直接吻上了我的唇,堵住了我即将出口的所有话,我被吻得昏头转向,被他卷着舌头火热的亲吻脑袋都是麻的。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被凌辱一样,我觉得自己简直好像跟被强一样痛苦,我绝望的拍打死命的呜咽,就在我都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却忽然的放开了我。
他冷着脸丢开我,仍旧一副冷情冷心的模样,唇齿间溢出最轻蔑的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值得?你根本就没有拼死推开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值得?”
呵,他这是想劝我去死吗?
我被凌辱了,却没死,而是活着,我没有以死谢罪这就是对所谓值得的侮辱吗?这个社会对女人已经如此苛刻了?
我苦着脸沉默的从车里钻出来,也不管自己被反绑双手衣不蔽体,我只想走,只想离开这个神经病。
“喂,你要去干什么?”他大声的喊我。
但是,我颤巍巍的沿着海岸线向前走,没有回头。
他喊了我几句我仍然没有作答,也终于生气了,丢下一句“我今天就治治你自以为是的臭脾气”,他开着车轰隆的从我旁边擦过去,留下一串的尾烟。
望着那消失在黑暗里的流线型车身,望着那黑暗里几乎要吞噬我的惊涛海浪,我的眼泪夺眶而出,那样的灼热,浸湿了我的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