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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和小孩,可能只能保一个!”
“保大人!”
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我浑身都是瘫软了,眼前一大团黑色的世界渐渐变得虚无。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很久。
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肚子,看到那里空空如也,我模模糊糊的想起昏迷前的那些话。
“大人和小孩,可能只能保一个!”
“保大人!”
是他,他给我做主,扼杀了我的孩子吗?
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我踉跄着下床,不,我不能接受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竟然就这样去了,我要去找他,要去找他拼命!
可我的身子却太过虚弱,怎么也站不稳身子,踉跄着差点摔倒。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正想往外走,然而就是这时,房间的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下意识的望过去,看到白景年苍白却憔悴的脸。
看到我,他面上第一反应是起了喜意,但马上又写满了担忧,着急的就向我走来:“曼曼,你怎么不好好躺着?怎么起来了?”
“孩子,你赔我孩子!”我用力揪住了他的衣领,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不已。
“孩子好好的呀!”白景年急了,走上前来抱住我,小心的将我抱回病床上,安抚道:“孩子好好的呀,就是有点虚弱,现在住保温箱里呢!”
不,我一点都不信,是他亲自下令要扼杀掉孩子,怎么可能还好好的呢?
我挣扎就要爬起来,我瞪他,像瞪杀父仇人一样瞪他!
他也急了,一脸无奈的说:“曼曼,我知道你讨厌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不会拿孩子开玩笑,孩子真的还好好的,你相信我。”
他说着,像是怕我不信似的,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来给我看:“给,你看看,咱们的儿子。”
儿子?我顺着屏幕的方向看过去,很简单的一张照片,皱巴巴的小孩子,因为刚出生脸上还红红的,只是,跟果果刚出生的时候还真挺像的,我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来。
我重新躺回了病床上,生产前,还有生产时的一幕幕浮现上心头,我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脑袋一侧,看向另一方的墙壁。
白景年也急了,跑到我床边来摁住我的脸掰向他自己,强迫我看向他。
“我已经知道生孩子有多么凶险,也知道你有多么不容易了。”他捉着我的手,满眼通红,满脸深情的望着我:“曼曼,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罪,所以,你给我一个机会,下辈子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弥补你,好吗?”
“我不叫曼曼。”既然他不让我避开他的目光,我便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固执的说道。
“新新,小新。”他换了个称谓,仍然是哀求的口气跟我说话,捉着我手腕的手丝毫不曾放松。
他怎么知道的?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他憔悴的面上却终于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来:“我找到了你的产检卡,也找到了你的证件,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