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一的记忆中,偏偏就是没有秦肆!
“他一定是记错了,或是认错了人!”
她躺在沙发上,心里一直在纠结着这件事:“可是……他不信床单上的血……”
她有些颓丧。
自以为是的证据,在秦肆的眼中沦落成了笑话,她如果真的屈服了,那她丢掉的清白就彻底变成了笑话……
为了证明自己,她决定去医院找专业医生检查,用科学依据打秦肆的脸!
夜半。
悬在空中的月亮柔和似棉絮,在宁静的世界撒下素洁的光辉。
寂静的夜里,从卧室的方向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声。
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时初一又迟迟纠结着睡不着,听到从卧室里飘出来的声音,她楞了一下。
是秦肆的声音。
大半夜的,他哼什么哼?
难道……
她猛然坐起身。
秦肆任性出院的时候,年升一脸担忧的提到他的胃病,难道……是秦肆的胃病犯了?
出于仁义道德,她似乎应该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可是,他刚刚那样羞辱她,她如果死乞白赖的主动去找他,未免也太犯贱,太玛丽苏了。
时初一的自尊心很强。
她重新躺会沙发里,甚至拿过抱枕,捂住耳朵——
“听不见,心不烦。”
“听不见,心不烦。”
没容得她自欺欺人太久,随着“轰隆”一声,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影直直的栽倒在地……
秦肆倒在地上后,就没了动静,好半晌都没起来。
“喂!”
时初一喊了一声。
“……”
房间里,除了她紧张的呼吸声,并没有别的动静。
她吓了一跳。
连忙扔掉手中的抱枕,跑到秦肆面前,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胳膊,“秦肆?你怎么样了?”
“……”
依旧是他寂寞无声的回应。
时初一不敢再耽搁,从他身上摸出手机,快速给万能的年升打电话。
没出五分钟,年升就赶来了。
时初一怀疑,他根本就是守在附近。
年升吩咐保镖把秦肆抬上车,和时初一上了另一辆车。
他目光深邃的锁着时初一的双眼,看了她足足有十秒钟的时间:“时小姐,我接下来说的话,请你仔细听,认真想。”他的表情慎重。
他的话一定和秦肆有关!
时初一不太想听:“你不用说……”
年升却固执的打定主意说下去——
“少爷的失眠症是少爷母亲的家族遗传病,整个家族的人,没有一个人的寿命超过三十岁……”
“距离少爷正月十五的二十九周岁生日,只剩下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了。”
年升看着时初一的目光灼灼:“少爷翻遍了国内的多个省市,你是目前找到的唯一一个携带抗失眠基因的人。他明知道,你们的赌注,你必输无疑,却还是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
“……”
年升的话,如一记重锤敲在时初一的心上。
她是唯一一个?
这么说,她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能救秦肆性命的人,机会非常渺茫?
蓦地,一缕烦绪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