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王子自前回与玄同一决之后,便已不知所踪。不过剑之初与你一决,倒也未尝不是一个引他出来的机会。”
“唔……问仇即可,何必带有其他目的?”
沉吟少顷心有所悟,殢无伤却似犹有不愉:“吾与剑之初的决斗,不允他人干涉。”
“你与他最终结果如何,我作为外人本就无意过问。只是魔王子一旦作乱苦境,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坐视不顾。”
调解纠纷得看具体对象,闻人然也没想替两人化解恩怨。看闻人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又于早先薄情馆试探之时认可了对方修为,殢无伤亦不再坚持拒绝。
“自便。”
微不可见地一颔首,殢无伤兀自远去。而与殢无伤分道折向而行没多久,闻人然在往枫叶林找玄同之前,足下却突然一个踉跄。陪侍一侧的暮秋筠,急忙伸出纤柔手臂将闻人然扶住,眼露忧心道:“怎样?”
“神源好像有点问题……等我看看。”
神源莫名发生躁动,闻人然冥冥似有所觉,抬头骤见两道金红旋绕的光华,流星一般划过天际。而为稳定神源内之变化,闻人然就地盘膝而坐,气行百脉感应神源内里。
“当初为平衡三青龙源,方才引入双极舍利。而后剑元大成,圣魔双极只余合体之效,却都对神源存有影响。刚刚那道虹光……是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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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魔舍利久隐现世,闻人然暂时却无头绪去往何处追踪。而在同一时间,取得阎王血肉不久的逸冬青,还未赶上替天罗子重塑躯体,便陷入了巨大的麻烦。
“牧神,过河拆桥,对你有何好处?”
“你与阎王皆是一丘之貉,通通该死。”
荒凉天羌旧址,黯雪云轿碎散满地,见证来人坚定杀心。牧天九歌在握,牧神步步向前,带来最接近的死亡压迫。
“神思下落尚不明朗,你就想翻脸无情?”
“他回不到森狱,已是瓮中之鳖。而你……谁的存在威胁更大,还需要吾多言吗?”
深恨无可消,杖剑纵锐芒。声落一瞬,赤白仙瑞之气,已挟磅礴杀意,跨越百丈之距,迎头劈脸盖下。身落天疆重围,唯有起掌反击,逸冬青匆忙挡架,却是怒从心生:“森狱早已搬离苦境,你我本可相安无事。”
“无事?你要复生阎王,怎会相安无事?!”
“这?!”
剑杖雄劲挥舞,根基差距之下,二人胜负几近明朗。而见逸冬青神态大有迟疑,牧神心道果真如此,当即冷声一笑:“如何,被我料中了么?”
“不对,你是从何处知晓?,而且,天罗子他并非阎王。”
“但你,却打算扶植他登上王位成为下一任阎王,不是么?”
血傀师找上神思,意在套取预言,获得夺取“梦之华光”的便利。神思此时虽不欲与正道冲突,要与血傀师交易替自己挣得活动空间,却也非是一件难事。
当年黑后胎死腹中,阎王转已自身血肉精华代替,才有今时今日的天罗子。一旦牧神得知这样个一线索,怎样也不可能放蜕变黑后干休。
逸冬青霎见为难道:“我可以保证……”
“笑话!天疆的未来,怎可赌在森狱之人的承诺之上?”
果不其然,一见蜕变黑后哑口无言,牧神更加肯定内心决定,气机牢牢锁定逸冬青,瞥了一眼与剑鬼对峙的说太岁,屹然巍立道。
“当然,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你交出阎王残存的血肉精华,我现在就放你们离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