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之人,依本门宗旨,由你筛选收录,可要好生为之。”
说罢,便听一声鹤唳,晁华驾鹤离去。
鼎缘自是领旨遥送,心中开始寻思,看如何准备。
道观内普通弟子已是不少,大多步入修真,甚至连杂役弟子,都开始养气炼真,但根骨资质有限,大多一生成就止步于此,毕竟如果人人都有修仙之资,整个地界便是仙界了。
而丹药有限,最多赏赐给一些有功劳的执事,或是常跟在自己身边的几人,大多还是要供奉给乐辰、曹君曜、岳红菱和梅映雪,剩下的作为储备,以应不测。
李尘不管三重观,鼎缘就要事事算计,权衡各方,再听晁华预示,便知可能是玄重立派在道界渐渐传开,一些慕名而来的人不会少。
甚至像李尘交好的不少禹山派弟子,会推荐不少人来也不说不定,毕竟禹山派追求剑仙功果,对门人另有要求,不似其他道家诸派。
所以难免有一些亲戚朋友虽有修仙之资,但无法养剑炼真,便要另寻他路。
而禹山剑派大多弟子来自江湖武林,剑客出身,如此修炼禹山剑术相得益彰,精进迅速,但也不免遗漏不少修道人才。
点星叟经常出世提拔禹山后辈弟子,也会顺带收录门人弟子,如连旗、赵英,便是如此,俱看机缘,不像开宗立派,乃是一脉道统,非散数可比,关系气运。
李尘谋算未来,创宗立派迟早之事,壮大门人,收拢气运,教化万灵,都是势在必行,以此才有与左道一众妖党争持之力,否则单凭一人,纵然法力广大,也是散流,除非修炼到玄丘道人那般境地,否则仍要托避于大教,才能实现己算。
如此还不如自立门户,而且不光是为与那位老祖了结因果,报仇雪恨,更是为未来演变,都需如此,宜早不宜迟,李尘才鼎定于此。
只是人丁稀薄,根基尚浅,便要慢慢经营了,不可能一蹴而就,幸好鼎缘这方面颇有才干,又有晁华指点,省去他不少心力,可以全注修炼,以期突破。
云岭深处,碧瑕境游仙洞,依旧清幽奇静,瑞霖点翠。
壶山公缓缓而行,过金桥,趟玉泉,踏上鹤雕云阶,三百六十八丈,方至一座宝殿。
大殿门前站着一对童子,提灯低首而候。
“老仙尊来得早了,教祖老爷还在闭关炼丹,不见外人。”
两位童子看见老丈上来,赶忙行大礼拜见。
“无妨,教祖出关就在这几个时辰,老朽等等就是。”
壶山公早就知道,那童子不敢怠慢,不知从何处搬来藤椅,请壶山公上座。
不待片刻,一位瘦小老叟登云而至,踏上云鹤玉阶,见壶山公来的比他还早,心中讶异。
“老前辈怎来的如此之早。”
老叟先自拜首一礼,壶山公轻笑一声,回道:“不早,你来的也甚是时候。”
瘦叟不是旁人,正是追隐叟,本想着早些来,能早点见到教祖,一踏入碧瑕境才感应到一股丹气正弄,知道教祖仍在炼丹,指望落空,又不好离去,心道得久等了。
没成想壶山公来的比他还早,以这位老仙的道行,可不像自己,应是早有预料,怎还来早,难道在等谁?
壶山公即在,自己不好与之同坐,微立一旁,心中转念,想开口张问,又听哒哒声来。
“二位来的可早。”
苗黎老魔登上宝殿,见到二仙,也是心中惊奇。
今日教祖出关,一众仙人拜谒,但离时辰安排尚早。
看来近年变数增多,杀劫将起,各自心生别念,顾虑重重。
但壶山公应是不会,他如今乃地仙之尊,有甚深道行,与教祖同尊,早来是为何?
追隐叟枯眼微眯,暗道这老魔背后有那位老妖婆,平日肆无忌惮,并不与他们一众来往,今日看其神色,明显也是担忧未来变数,方着急来此,怕也是为早早见到教祖,问自身祸福吧。
若是如此,那老妖婆难道......
忽然宝典琉璃玉顶上升腾起一片黄云,凝卷如龙,舒展似麟。
“教祖这炉丹终是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