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介绍了情况,“这家里看着辉煌,但人丁稀薄。老夫人早些年便去了,随后老爷爷跟着去了,偌大的家里就余下了一根独苗,爱丽丝小姐身体不好,常年住在医院,后来这个家便交给了范先生,如今这家里就一个待了大半生的老管家在管着事,事态还没有对外公布,如果外界发现韦伦家如今成这样,想必有是大风波。”
高个子的警卫室长走到大门边时,停顿了一下,站在原地等了一会,才听见有脚步声从古堡里传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带领结的精神老头走了出来,寒着一张脸隔着铁栅栏观察了几人,确定后才抬手让人拉开了铁栅栏。
警卫室长并没有介绍老人的身份,但看那身装束,想必便是那位忠心耿耿的管家。
“几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请随我来。”老人表情很淡漠,话落,转身就朝里走去。
葛兰走在最后,观察了一阵四周,这里地处中央公园不算远的繁华地带,闹中取静。这就是范西曾居住的地方,巍峨庄严地古堡处处透露着金钱权势,葛兰扫了眼大厅里金碧辉煌的建筑,微微低头,不知是应该为范西高兴还是难过。
他已经达成了曾经说过的誓言,如今地位崇高,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颤颤巍巍躲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少年。这般的他,应该是过的幸福的吧。只是不知他那双腿……
“几位先生请坐。”进了大厅,老人让几人在客厅里坐下,自己则转身离开了,很快有菲佣送了热茶,热气还未散去那老人便再次出现,这次手里拿着卡片和一些录音资料。
“歹徒曾打过威胁电话。”
“提了什么要求?”拜伦问。
老人迟疑了一阵,才缓缓道,“是有一些。”眼尖的老人家目光从葛兰身上扫过,落在了拜伦脸上,将录音笔递给了他,还送上了一副全新的耳机。
拜伦会意,知道他是想要减少麻烦。接过耳机听了一阵,眉头蹙紧。葛兰见他表情不对,神情也严肃起来。拜伦摘到了录音笔的耳机线,抬头看了眼葛兰,便对老人家问道:“能否给我说一些事发时的情况?”
老人家点了点头。
“范先生是在从阳城返回纽约时,在机场便被人带走了,随行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现场还有谁?”葛兰抓住了他的字眼,低头看到他送来的卡片,那上面有一窜数字,落款的名字却是眼熟的苏海安,“这位苏先生……”
老人才想起来似得,“当日这位先生与范先生同班飞机,他也是唯一见过凶手真面目的人。”
葛兰微眯起眼,没有再说话,她突然的沉默引起了拜伦的注意。他奇怪地看她一眼,视线扫过那张卡片,很快转头对老人继续询问:“我们是否可以见一见这位先生。”
苏海安是唯一能找到范西下落的线索,韦伦家的人自然早已经派人见过苏海安,但……老人有些为难的与警卫室长互看一眼,“不满你们说,先生这次去阳城,与苏先生的情况不太愉快,苏先生拒绝了见面。”
“苏海安还在纽约?”葛兰迟疑的抿着唇角,仍是问道。
“嗯。我们的人守在酒店,这位苏先生在等什么人,也就迟迟没有离开。”警卫室长答道。
拜伦听着两人的对话,若有所思,他没有继续追问有关苏海安的线索,手指捻起录音笔辗转在指尖把玩,约莫过了半刻钟时间,他突然说道:“如果对方真如录音里所说这般神通广大,恐怕如今已经知道我们前来的消息。”扭头,对葛兰道:“你去工作吧,这里要密不透风,飞不出一只苍蝇。”
葛兰瞄了一眼提来的黑皮箱子,明白了拜伦的意思,这四周她都得监控起来。葛兰很少干这般体力活,但显然拜伦还有其他的话要对那老人说起,她不便久留,应了声好便提着东西走了出去。
出门前,她听见拜伦对老人说起,“既然对方如此狮子大开口,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如何?”
老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惶恐,“这……”
“去准备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拜伦没有继续问下去,想来心里已经有了注意。
葛兰前脚一走,韦伦家警卫室长便跟了上来,他弯腰伸出手想要替葛兰拿箱子,但被葛兰拒绝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你不了解这附近的设施,我在会方便一些。”警卫室长是个聪明人,收回手也不觉得尴尬,好意道。
葛兰见他说的没错也不便在追究,只是这室长也是明眼人,似看穿方才葛兰停留在卡片上的目光,似无意提议:“葛兰小姐是否要去见一见苏先生,这或许对寻找范先生的下落有帮助。”
葛兰走在前面,没有停下脚步。她没有点头,但心里却深知,自己应该去见一面苏海安。范西……是要救回来的,这是长官派的任务,她必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