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苏海安的信息时,乔安已经到了酒店,站在门口跟布鲁斯挥手道别。
布鲁斯虽然吊儿郎当,但实际上对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并不如一开始表现的热情,他略略点头,很快调转车头,一溜烟地就消失在街头。
乔安吐着气,小心翼翼点开了手机信息。
几个大字,是苏海安的风格。
“乔安,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乔安咬着下嘴唇,琢磨了一会才回道:“难道不像吗?”
“像什么?”第二次苏海安回的很快。
“顾朝阳,你还记得她吗?”
苏海安收到回信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已经开了,亮光将房间里的处境曝光地一览无尽,乱七八糟的衣服和物品散落在地上,还有碎裂的玻璃,他光着脚站在其中,也不害怕被扎破血。
长指扶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几个字,指尖在顾朝阳三个字之间来回摩擦了几次,他那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眉眼微微挑了挑,很快,他在手机上敲着字。
“她啊……她原来长这个样子吗?虽然照片很模糊,但身材还是很不错的样子,都死了那么年了,早就忘记了,原来她有这么性感?”
收到回信的乔安看了消息许久,手机扔在了一边,乔安没有再回消息。
她不知道苏海安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她还记得啊。她明明记得顾朝阳不长这样……没有这么高,胸没这么大,身材没有这么好,就连五官……除了嘴唇像一点,其他的,她明明都不确定。并且,顾朝阳确实死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那个叫葛兰的女生……其实跟顾朝阳一点也不像。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呢……真是异想天开。
乔安打算将这件事忘记,她删除了照片,开了一瓶酒倒在两个杯子里,互相碰了一下,“庆祝一下吧,你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了,乔安。”她自顾自的喝下两杯酒,又满足的捧着脸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转身找到手包。将今晚林恩标注过的琴谱拿出来,用手掌一点一点将卷缩的页脚抚平,划到密密麻麻英文的标准,那是林恩写过的自己划痕,指尖留恋地在划痕上轻轻抚摸良久,像是宝贝一样抱在胸前良久,放佛要将这一些字迹刻印在心里。
在伦敦的家中,她有一整个抽屉类似这样的笔记。每次从林恩那里拿了回来,她都会拿新的乐谱自己抄一遍,这本原版的乐谱就会被她宝贝的收进抽屉里。
葛兰同埃尔南两人合力将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关上了,等到布鲁斯回来后,埃尔南才准备去休息,进屋之前嘱咐两人注意时间作息,如果没有必要的事情请不要打扰到少爷的休息。
“少爷睡眠浅,所以你们如果有别的安排,尽量少出声。”
布鲁斯在他背后努嘴吧,摸着耳朵看葛兰一眼,两人心知肚明,这些有钱人家的毛病不是第一次遇上,两人都没说话待老头离开后布鲁斯才指了指的两边的沙发说道:“我上半夜,你下半夜?”
葛兰昂着下巴,瞥了眼林恩大开的房间门,她对这个安排没有意见,合衣在沙发上躺下,拉过黑色的大衣在腰腹的位置盖了一点。
“祈祷这是个安静的夜晚吧。”布鲁斯见她躺下了,也合着衣服在沙发上躺了下去,但没有闭上眼睛。他扭头去看葛兰,她已经钱钱的闭上眼睛,胸前起伏着发出细小的呼吸声,看起来就像真的睡着了。布鲁斯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闭目休息,压根没睡着。做他们这行的,从来就没有哪一天能真的安静的睡个好觉,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又怎么可能真的入眠?他觉得没趣地撇嘴巴,同葛兰出任务最麻烦的事情不是被敌人弄死,而是要无聊死。连个搭话解闷的人都没有,布鲁斯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总算转过头盯着天花板上挂着的巨型水晶吊灯。
这一天上帝应该听见了布鲁斯的祈祷,并没有发生任何惊动的事情。
林恩按照惯例,很早就醒来。但他洗漱完毕走出个房门也没见到葛兰的身影,布鲁斯在客厅里敲打着电脑噼里啪啦的响,见到他,抿了口埃尔南先生送来的热可可,抬手冲他打招呼。
“早,布鲁斯先生。”林恩回以微笑,他看见在开放式厨房前忙碌的埃尔南身影,转过头去别的方向。
布鲁斯留意到他的小动作,笑着说了一声:“葛兰去办一点事情了,很快就能回来。”
下半夜葛兰准时跟布鲁斯换了班,直到早上,收到长官传来的信息她便回吉普车上视频电话去了,可能会顺便洗漱一番自己。
没过多久,葛兰果然就回来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总算开窍换下了那一身随时做好作战准备的衣物,扎起了长发,换上了套装,脸上架着眼镜,一脸沉默严肃的模样十足十的高级翻译模样。
变装也是他们的训练任务之一,并非葛兰不懂得掩饰自己。
因为昨日刚到柏林,一时来不及变装,另外昨日的情况比较严峻,因为考虑到任务出行时方便,今日则不同,不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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