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赶忙低下头颅,恭敬磕头道:“高将军奏紧急军情,南阳袁术伙同徐州刺史陶潜,北海太守孔融,黑山军张燕,幽州公孙瓒犯我冀州,如今北海孔融,南阳袁术,徐州陶潜已经来袭!”
好吗!
不来则已,一来全都来了!
袁绍接过竹简,仔细查看下确实是高干的亲笔疏文,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
“哼!袁术小儿,陶潜,孔融,张燕,公孙瓒,本为某家一仆从,如今安敢犯我!”
袁绍脸色铁青,狠狠的喘息粗气,猩红的眼眸怒火中烧,若是眼光能杀人,只怕袁术早就死一万次了。
沮授挥手让士卒退下,看着余怒未消的袁绍,心中暗自叹息,没想到变幻莫测,风云无常。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沮授收拾了下心情道:“主公,如今冀州四面招风,敌势重大,唯有合纵连横之计,方可保冀州无忧!”
袁绍正满心怒火,心烦意乱,听到自己的新监军有计策,赶紧抓住他的双手催促道:“先生有何教我?”
沮授道:“徐州陶潜素来胸无大志,谨小慎微,北海孔融重文轻武,只会纸上谈兵,黑山张燕贪财好利,皆是不足为惧,唯有南阳袁术,幽州公孙瓒乃是强敌。
然南阳袁术北上冀州必过兖州,在下以为曹孟德必不会同意袁术借道,主公向来与荆州牧刘表交好,不如修书一封,陈述利害关系,邀刘表击南阳。
主公再亲率上将雄兵北据公孙赞,至于黑山张燕可许以重利,派遣一上将屯兵于河内,汲郡,中山,阻挡其进军要道,防备邺城受袭,然后待到主公大破公孙瓒归来再做定夺!”
袁绍看着提起黑山军就闪烁其词的沮授,很是不甘心的狠狠说道:“贼子拥兵数万,肆虐我州,前番界桥之战,贼子暗通幽州与绍为敌,如今竟然又来犯我,真是该杀!”
袁绍说的杀气凛然,恨不能喝其血唾弃肉,可是他自己也知道,黑山军张燕雄踞黑山与邙山之间,地形是易守难攻,朝廷数次征缴都是无功而返。
“卧榻之侧,竟有他人酣睡,真是可恨!”袁绍抚掌拍案,面色铁青。
沮授苦涩摇摇头,黑山情况他怎么会不知,奈何他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罢了。
“主公还请宁耐一时,黑山虽盛却不敢触我锋芒,日后但有所得,再灭他不迟!”
袁绍沉思点头,听他没有提及陶潜等人,不由问道:“那徐州陶潜,北海孔融呢?”
不等沮授说话,那边田丰微微躬身,抱拳道:“为今之计,主公还可联合曹操,让他抵抗陶潜和孔融!”
田丰暗自想到,这种气短的话还是自己来说吧!自己和沮授总要有一个人给袁绍留下好印象的。
他很了解袁绍的为人,此时的他六神无主,自然会听从建议,可是等到得胜归来后,只怕为了维护自己的英明形象,又要归罪谋划不力了。
沮授欠然的冲他摇摇头,田丰不以为意的露出一丝笑容。
袁绍心想不是要防备曹操吗?怎么这会又
“不是说”
沮授摇摇头,道:“主公,此一时彼一时,时不我待!”
罢了!
冀州已经是风雨漂泊,就让他曹阿瞒去打兖州吧!
袁绍暗自嘀咕着,道:“好,我来休书一封,快马加鞭送与曹操!”
擂鼓聚将,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这边,沮授看着眉头紧皱的田丰,也是有点恍惚,道:“元皓兄,这袁术来的甚是怪异啊~~”
“是啊!”田丰叹口气,慕然眸子明亮,“早不来晚不来,却恰巧在曹操进兖州之时来攻,你说这会不会曹操倒的鬼?”
沮授猛地一惊,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曹操帐下还有如此人物,能够算计到自己的策略?
“不可能!”沮授摇摇头,不愿相信道,“许是袁术本就有意冀州,只是因联络公孙赞,陶潜,孔融等人耗费些时间,到今日方才大举进攻,
而且,那曹孟德势力弱小,难道就不怕主公秋后算账?”
嗯!不错!
沮授越想越觉得不可能,纵使那曹孟德拿下兖州,难道就敢与坐拥冀州的主公为敌?
难道他就不怕过后事发,让人知晓是他算计了袁绍,从而惹怒袁绍,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田丰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但愿吧~~”
他可没有沮授那般宽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