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放箭!”
“嗖嗖。”又是一阵箭雨,而这次,那冲在最前的解烦军中,却有一人一头栽倒在地……
“该死!”吕蒙暗骂一句。
而另外一面,程武却是面色大喜,大呼道:“好!诸弟兄听令,刀盾手举盾在前,枪兵在手,弓弩手……给我继续射!”
“诺!”
此处刘军大呼一声,士气顿时大涨。
“可恶!”暗骂一句,吕蒙死死盯着那罪魁祸首司马懿,心下暗暗说道:“若不是我麾下解烦军已杀败一船刘兵,岂能如你所愿?该死!”
确实,吕蒙亦知,杀败了一船刘兵的解烦军,气力早已告急,若在平时,撤退那是肯定的,正如司马懿所言,若是叫解烦军耗尽力气,那么唯有一死而已……
只不过嘛,吕蒙却是想帮周瑜多拖住刘兵一刻罢了……
“杀!”
随着刘军的喊杀声响起,解烦军这支号称‘不惧刀枪、不惧箭矢’的虎贲之师,竟是逐渐减员。
遵照着司马懿的指示,刘兵并不与那解烦军硬拼,仅做游斗而已,刀盾兵负责防守,枪兵负责进攻,而弓弩手,便行搔扰之事……
各司其职,众刘兵竟将那解烦军玩弄于鼓掌之上……
说实在的,若是刘兵除去了恐惧之心,要对付这区区数百解烦军,实在是不成问题……
奇兵,终究是奇兵而已!
此处五千刘兵,面对那数百解烦军,以十人对付一人,岂有不胜之理?
“该死!该死!”望着自己麾下解烦军伤亡惨重,吕蒙连连怒吼,疾步上前,抡枪一扫,只见三名刘军刀盾手上前,竟是硬生生用盾牌合力挡住这一记,随后,后边的一干枪兵便是一阵乱戳,迫使吕蒙暴退不已。
毕竟,在人数相差过大的情况下,就连西楚霸王项羽,亦要死于乱军之中,何谈吕蒙?
“尚书。”一脸喜色,显得有些亢奋不已的程武抱拳说道:“可要捉活的?”
只见皱眉望着奋战中的吕蒙,摇摇头淡淡说道:“不必了!我观此人,不像是会投降的……”
“末将明白了!”程武抱拳一礼,转首喝道:“杀!一个不留!”
“喝!”
望了船上刘兵与解烦军的厮杀,司马懿不得不说,这解烦军确属极难对付……
在军纪上,类似高顺的陷阵营,然而论其实力,却隐隐在虎豹骑之上,若要说起劣势,恐怕就只有……
“砰!”
司马懿分明望见一名举刀欲砍的解烦军忽然眼神一黯,一头栽倒在地,而面前惊恐待死的刘兵,却是满脸惊愕……
“该死的!”见事不可为,吕蒙也不欲麾下解烦军尽数折损于此,当即下令撤退,然而程武却不欲眼睁睁望着此军逃走,当即招呼了千余人,一路追赶而去。
吕蒙自是想逃,然而此连环船上五万刘兵,他能逃望何处?
终究,最后一名解烦军亦是战死……
不,是力尽而死!
“司马懿!”朝着司马懿方向,吕蒙大吼一声,只见司马懿心下一声暗叹,忽而抬手喝道:“拦住他!”
只见一干将吕蒙团团围在船舷的刘兵面上一愣,但听噗通一声,吕蒙竟是跳江而去……
感受着吹来脸庞的阵阵寒风,众刘兵俯身一望江面,只感觉背上一阵凉意。
“放箭!”程武一声急喝。
顿时便有数十刘军弓弩手,朝着江面放了一通箭雨,却不见江面有丝毫异样。
“尚书。”有些尴尬地走回司马懿身旁,程武勉强说道:“敌将多半是不欲受擒,故而跳江了,江水极寒,末将断定此人是死于江中了……”
“是嘛,那可真是可惜了……”
司马懿淡淡说了句,身为后世人的他岂会不知,吕蒙是跳江脱身?
他可惜的,乃是未能擒杀吕蒙!
毕竟,作为一军统帅,司马懿首先对其负责的,便是麾下将士的安危,杀得一名敌军,便能保全一名麾下将士,因此,司马懿在战场上岂会有半点妇人之仁?
当然了,仅仅是在战场之上……
“吕蒙……”
喃喃念叨一句,司马懿回顾身旁刘将说道:“你等好生守在此处,若是有何异样,便来报我!”
“是!”程武抱拳应命。
“笃笃……”
“唔?”好似听到了什么,司马懿四下一望,忽而对身后亲卫说道:“你等,可有听到什么异样响动?”
众亲卫对视一眼,茫然不解说道:“不曾啊,尚书!”
“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司马懿有些错愕,细细一听,耳边尽是漫天的喊杀声,随即自嘲一笑,顾自朝前走去,然而走着走着,他却是又顿下脚步。
“笃笃……”
“咦?”轻吟一声,司马懿下意识地望了望,却只见周围无数江东战船正与己方战船厮杀,却是不曾望见有何异样之处……
怪哉!怪哉!
正想着,忽然听道一声大喊。
“将军!将军!不好了!”
司马懿眼神一紧,便看到有一名刘兵跌跌撞撞从船舱中跑出,面上满是惊恐之色。
眼疾手快,司马懿一把拉住那名刘兵,急声喝道:“发生何事?”
只见那名刘兵一见司马懿,当即拉扯着司马懿衣袖,连声说道:“尚书!不好了,不好了,船……”
“放肆!”司马懿身后亲卫皱眉喝了一句。
挥挥手,司马懿拍拍那名刘兵,低声说道:“静下心,慢慢说来,究竟发生何事?”
经司马懿这么一说,那名刘兵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神,忽而抱拳急声说道:“启禀尚书,船舱有鬼!”
“什么?”司马懿瞪大眼睛,满脸惊愕,拉住那名士卒愕然说道:“鬼?”
“光天化日之下,休要胡言乱语!”司马懿身后亲卫皱眉喝道。
摆摆手,司马懿古怪问道:“你……见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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