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活生生是个靶子啊……
哦,对了,还有,重步兵,只有在结阵的情况下,才有难以言喻的可怕防御力,倘若难以结阵……挥挥手,司马懿挥了挥令旗,指着前方喝道:“甘宁,准备霹雳车!”
“诺!”一直在司马懿身旁候命的甘宁一抱拳,策马来至刘军中阵,望了一眼军中掩藏着的二十余架庞然大物,甘宁一挥手,顿时有数百名刘兵将遮盖在上面的青幔撤去,露出了霹雳车的本来面目。
相比于当初用在冀州的霹雳车,这次的霹雳车显然卖相要好得多,底下也多了几个滚轮,从刘平口中得知大戟士的存在之后,司马懿便有心打造了这二十二架霹雳车,不过显然,霹雳车的构造,不是井阑,云梯那种东西可比的,将近五六日,这些霹雳车已是刘军的极限了。
望了一眼那些庞然大物,贾诩微微一笑,就为这些东西,这几日可是忙碌地很呢……
很公平不是么,司马懿负责想破敌对策,贾诩负责打造这些……
当然了,这是贾诩的一厢情愿,司马懿并不这么想。
……
听着耳畔漫天的厮杀声,庞统仰头望了一眼天色,诡异一笑,随即又望了望中军……
那里传来几声战马的嘶叫,戛然而止的那种……
似乎是感受到了庞统的视线,袁绍麾下大将淳于琼讪讪一笑,随即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骑兵……
骑兵?
“士元……”沉着脸,袁绍皱眉说道:“三万乌桓骑兵,不到片刻,损了三成,你下的本钱,不嫌太重了么?”
“主公啊……”对面着袁绍的喝问,庞统笑呵呵说道:“不下重饵,如何能钓得大鱼?主公若是再得兖、豫、徐三州,还会缺这区区三万乌桓骑兵么?”
“话是这么说……”瞥了庞统一眼,袁绍淡淡说道:“似乎在我等谋划中,这一战,乃是佯攻啊……”
“洞察战机,因势而变,乃是谋士本份啊!”
“哼!也就是说,你这一仗,你胜券在握咯?”
脑海中闪过一人身影,回想着他自斟自饮,口中的讥讽之语,庞统摇摇头,正色说道:“这个在下不敢妄言,因为大战……”
“……才刚刚开始啊!”另一面,在贾诩雷同的问话中,司马懿摇摇头,皱眉说道。
是啊,大战……
才刚刚开始啊!这,是一场硬仗啊!
“呼……”深深吐了口气,环顾一眼四周,虎豹骑统领刘低头望了一眼鲜血淋漓的右手,下意识地握了握,感觉到的,是刺骨的痛意。
还好……四周的乌桓骑兵在徐徐逼近,作为虎豹骑的统领,显然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啧,别太小看老子啊……”喃喃嘀咕一句,刘纯从也不知从何处找出一条黑布,将握着战刀的右手牢牢绑住。
“呼……”长长吸了口气,刘纯猛地转身,将身后上前偷袭的一名乌桓骑兵连人带马,砍成两半,那磅礴喷出的鲜血,将他淋了个彻底。
“呸!”吐出一口血水,刘纯低声骂道:“哪个混蛋说人血好喝来着?”
“咕……”望着面前浑身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男人,逼上前来的众乌桓骑兵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咽了咽唾沫。
“我说……”抬头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一名乌桓骑兵,刘纯皱眉说道:“竟敢叫我仰视你等?给我下来!”
一声怒喝,刘纯几步上前,硬是将那名乌桓骑兵从战马上扯下,重重摔在地上,那乌桓骑兵似乎还想挣扎,却猛地感觉一只手死死捏住了自己的脖子……
“咔嚓……”
翻身上马,胯下的马儿似乎是明白,在自己背上的,是杀死主人的家伙……
“给我安静点!”淡淡一句话,饱含着浓浓的杀意。
不得不说,马是通人姓,因刘纯的一句话,胯下的战马似乎明白过来,背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
“那么……”舔舔嘴唇,右手的战刀遥指前方,刘纯撇了一眼围在四周的敌军,咧嘴说道:“继续吧……”
这家伙真的是人么?不,应该是说,这支军队里的,真的是人么?这种怪物……
“他只有一个人……”
“对,我们有十几个……”
“杀了他!上去杀了他!”十余名乌桓骑兵在相互激励着。
“杀我?”刘纯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用左手指指自己的心口,低声说道:“记住,要刺在这儿……”
“……”十余名乌桓骑兵面面相觑,好不容易打起的战意,被刘纯这一句不知所谓的话,打消得无影无踪。
“不动手么?”刘纯望了望四周,随即眼神一冷,淡淡说道:“你们不动手,那么,就由我开始吧!”说着,他一夹马腹,冲了前去。
“杀!杀了他!”似乎是被刘纯激起了心中的血姓,十余名乌桓骑兵喘着粗气,将刘纯团团围住,似乎誓要将他围杀在此。
“太小看我了!”随着刘纯一声怒喝,一名乌桓骑兵因离他最近,首先遭殃,被虎豹骑特制的战刀划过喉咙,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啊!”那些乌桓骑兵终于忍不住了。
从何时开始,我乌桓勇士竟是畏惧着那区区一个中原人,杀了他!定要杀了他血此耻辱,以天神的名义!
“唔?”刘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敌手们的改变,心下一愣间,一柄长刀已是呼啸着朝他面门砍去。
糟糕……
“锵!”千钧一发,刘纯下意识地撇开头,让那柄长刀砍在肩膀的铠甲处。
幸好,司马懿亲自为虎豹骑监造的甲胄,没有叫刘纯失望。
“怎么可能?”那乌桓骑兵震惊地瞪大着眼睛。
“我乃虎豹骑啊!”伸腿一脚将那家伙踹开,随后刘纯还不忘补上一刀,只是肩膀处的疼痛,叫他双眉一皱。
就算是甲胄再是坚固,人……仍旧是血肉之躯啊……
耳边充斥的,是漫天的厮杀声,震响天宇,叫人心中难以自制。
仿佛心底有一头猛兽,嚎叫着,怒吼着。
杀!杀!
“锵……嘣!”一记重劈,竟然将敌军的战刀劈断,重重砍在对面那家伙头颈处,望着他家伙眼中对临死前的恐惧、以及想与对方同归于尽的迟疑,刘纯撇撇嘴,轻蔑说道:“你,差得远了!”说罢,再复一刀,叫对面的乌桓骑兵,省去了那多余的恐惧与迟疑。
忽然,似乎听到脑后一阵恶风袭来,刘纯猛一转身,就望见一柄长刀直直朝自己砍来。
“怎么可能……”那乌桓骑兵愣愣望着自己的刀被那刘将死死抓在手中,猛地发力一扯,竟是丝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