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贾诩曾笑言,‘眼下已惊动袁军,若是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当真是因为惊动了袁军么?走不了?
拜托,那三千都是骑兵啊,依靠马力,日行百里,不在话下,岂有‘走不了’之说?难道袁绍还为排大批骑兵、漫山遍野的找?
论其中究竟,乃是贾诩在劫袁绍大军粮草时,发觉了蹊跷之处……
在杀光运粮的袁兵之后,贾诩曾细细推算这数百车粮草,发现这些粮草竟是不足以支撑数十万大军十日,而这些粮草从青州运至白马,亦差不多要耗费十日光景,也就是说,白马袁军主营之多,恐怕是积攒不下一日屯粮……
难道袁绍并不想着南下?
笑话!贾诩暗暗撇嘴自嘲一句。
或许有什么地方我算漏了,白马不是囤粮之地,那么又是何处?
如今眼下最合适囤积粮草的,唯有白马、平丘、延津、乌巢,如今乌巢在我军手中,袁绍又不欲在白马囤粮草,莫非是平丘与延津?
可是青州之粮,运至白马不是要比运至平丘、延津近得多么?
舍近求远,这不合常理……等等……平丘、延津,隔河便是牧野、河内……
“我明白了!”贾诩面色骇然。
袁绍根本没有想着在白马囤积南下所需之粮!
从青州转冀州、再运至白马,不过是为掩人耳目,那么除去白马,唯有平丘、延津二处,嘿!非是袁绍舍近求远,而是这粮草,根本不是从青州运至!
并州!唯有并州!
早前并州刺史丁原治理有方,并州多有囤粮,即便是后来黑山黄巾作乱,所消耗的粮草大多亦是从冀州运去,再者,袁绍曾在河内屯兵二十万,要支撑如此数量军队,河内必然囤有大量粮草,而如今眼下,平丘、延津皆被袁军所占,若是袁绍运粮渡河……
啧!糟糕,算漏了!
元直,就在你算计袁绍的同时,那庞统也在算计你啊!
贾诩暗暗皱了皱,低声喝道:“陈将军、张将军,再加快些行程!”
“嗯?”陈到愣了愣,还不及说话,张绣诧异说道:“再加快行程?这……”
似乎看穿了张绣心思,贾诩低声轻喝道:“休要管我,事况紧急!”
张绣心下一愣,望了一眼陈到,陈到望了眼马背上颠簸不定的贾诩,犹豫着抬起手。
“众军听令,急行!”
“喝!”
元直,我等算漏了!
切莫大意啊!
嗯……依你才智,或许能看出其中蹊跷,快!快快看出来啊!
拜托了……在陈到不忍的眼神中,贾诩伏在马背之上,面色焦虑。
与此同时,乌巢刘军大营!
“文丑败退,看来今日又无事了……”刘营寨楼之上,徐庶望着营外战局抚掌笑道。
“哼哼!”与徐庶一同观战的刘平轻哼一声,摇头说道:“鸣金!”
“诺!”身边乃有一刘平近卫当即应命。
“呜呜呜……”随着一声鸣金之响,营外刘兵缓缓收兵。
没过多久,徐晃,以及骂骂咧咧的许褚两人便率军入了营内。
“辛苦你等了!”站在门内的刘平笑着说道。
“岂敢!”徐晃急忙抱拳回礼,许褚似乎仍有些愤愤不平。
“仲康,怎么?”刘平强忍着笑问道。
“文丑那厮实在可恶!”许褚重哼一声,怒声说道:“才战到酣处,这厮便鸣金……”
“哈哈哈!”刘平哈哈大笑,上前拍拍许褚肩膀说道:“他若不鸣金,他麾下将军皆被仲康砍完了,他使唤何人去?”
许褚似乎恍然,挠挠头憨憨一笑。
“两位将军武艺高强,在下佩服!”徐庶拱手说道。
“军师过奖了!”为许褚压阵的徐晃讪讪一抱拳,方才……
自己根本就没出什么力嘛……
面对着与‘贾军师’有相似气质的徐庶,许褚不敢无礼,抱拳笑着说道:“若不是那厮逃了,末将定将那厮首级献与主公与军师!”
“献给主公便可!”徐庶苦笑着连连摆手。
附近刘将尽皆大笑。
谈笑了几乎半个时辰,刘平正欲回帅帐歇息,忽然听到营楼之上有刘兵喊道:“主公,他们回来了!”
“哦?”刘平眼眉一挑,与徐庶来到寨楼之上向外望了一眼。
果然,远处有一路兵马打着‘刘’字旗号徐徐接近,为首二将,不是他们又是何人?
随着营门打开,朱灵,路昭率军回到营内,望见刘平等人站在辕门,急忙上前抱拳道:“见过主公、军师!”
“你等在途中相逢?”徐庶有些好奇问道,他分明分派给二人不同的任务啊。
“恩,昨日在路上相逢,是故一道回营……”说话中的朱灵似乎有些不渝,干笑着说道:“一碰面,这才得知……军师此次怕是有些厚此薄彼吧?为何给末将的将令是探查文丑大营,给路昭的将令却是叫他率军断文丑粮道,军师?”
“哦?”徐庶抚着下巴,诧异说道:“竟有此事?”
朱灵气结,正欲说话,刘平轻声呵斥道:“朱灵,军师乃军中决策之人,你极为将,自然要听军师将令,此间非是玩耍,乃是战事,便是我,亦是听从军师将令!休要胡闹!”
“主公言重了!”徐庶拱手谦逊说了一句,随即转身对朱灵笑道:“朱将军机智,探查文丑大营,恰到好处呀,正所谓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将军肩上担子可不轻哟!”
眼神古怪地望了徐庶一眼,朱灵有些不满地瘪瘪嘴,抱拳有气无力说道:“是是是,末将明白了……”
“嘿!”只见徐庶呵呵一笑,指着朱灵对刘平说道。
“哼!”刘平难掩脸上笑意,故作沉声喝道:“还不速速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