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山货,看看他们给什么价格!”又转头对秦怀仁说,“就是每天这几十文的送货银子,咱也不亏,等生意做时间长了,你再去,到时候……”没接着往下说,其实是他也没想好。
秦怀礼兴冲冲地去了,果然带着山货和柴禾回来了,价格也和原来的一样。实际上是秦大川给秦怀礼的银子只有秦怀义以往进货的一半儿,秦怀礼又不知道要买什么,清露好歹是给他连皮带肉地凑上了数目。
秦大川很高兴,连忙让老许立刻送到了县里,可秦大川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姜氏只收了货,没给银子,还通过老许传话,点了秦大川一句,“哎呀,这野味爹怎么不留着自家吃啊,可是知道三郎病了,特地给三郎补身子的?爹这么疼三郎,往后我们一定尽心孝敬!”
秦怀仁气得大骂,“什么东西?那嘴里说得‘叭叭’的,实际上心里憋着坏呢,爹,你可不这么由着老三,姜氏这若是我的媳妇儿,早收拾得她跪地给爹赔罪来了!”
秦大川也是又气又心疼,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除非他也像清露那样银货当面点清,可若是姜氏不要了呢?他难道还能再把东西拉回来,说到底,他就是没有清露的能耐,能把这山货变成白花花的银子,不,应该是说是秦怀恩的能耐!
秦大川疲倦地挥了挥说,“算了,也没几个银子……”真没几个银子吗?三十两银子啊,是他们以往抢的山货的好几倍,哦对了,还有上次抢的兔子皮,因为贪图银子,他又给送过去了,结果还是鸡飞蛋打,秦大川心里对姜氏恨得压根痒痒。
恰巧这时秦怀仁又说,“不管怎么说三弟是自家人,咱们吃了亏,往后总能找补回来,可山上的人到底要怎么对付啊!”买了这一次山货,他们算是知道了,秦怀恩每天赚的银子,只比姜氏说得多,绝不比姜氏说得少!
秦大川也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秦大川说,“走,咱们到村长家去看看!”
“哎!”秦怀仁并没想明白秦大川要做什么,但还是陪着秦大川一块儿去了。
村长对秦大川的态度,明显没有了以往的恭敬和谨小慎微。
秦大川假装没发现,只是稍坐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村长媳妇儿姓汪,见秦大川走了就问村长,“秦老爷这是干什么来了?就为了说这么两句闲话?”
的确除了没养分的寒暄和抽了一袋烟外,秦大川只说了两句闲话,一句是,“现在打柴路远啊,这眼看着快入冬了。”一句是,“也不知道今年还赶不赶山了。”似是无意地感叹。
村长也没把这些散乱的信息联系起来,摇了摇头说,“不清楚!”然后略带烦躁地一挥手,“算了,不管山上还是村里,这姓秦的都没一个好惹的,这下子又倒插门了个姓秦的媳妇儿,也不知道这厉害的人怎么偏巧都姓了‘秦’,咱们谁也不帮谁也不靠着,好好过咱们的安生日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