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姐无事了,别怕,梦魇它走了。”
当时寒月将轩辕喻抱在怀里,诉说着难过,“阿喻,母后走了,她走了,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自己不能保护你,早知道我就不带你进宫了,你以后可该怎么办?”
轩辕喻回身搂了寒月,当时那段话寒月突然想起来倒惹了几分心惊。
“皇姐不要怕,阿喻会保护好自己,太后走了,皇姐往后再不必顾忌任何人了,应该开心的。”
应该开心的,这句话当时就觉得不对,轩辕喻方才的行为说明了一切。
他分明,分明就知道了她所以的秘密,却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母后的死就是他动的手脚。
过去他喜欢自己,所以不会提那些她自卑的过去,如今不爱了,又想要得到,索性不择手段了而已。
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的?那件事不是只有月邀和月牙儿知道吗?
不愿意深想,寒月摇着头告诉自己不会的,转瞬却又害怕的不知所措了。
就算是一直在告诉自己不会不会,最终寒月还是怀疑了。
入夜,凉蕊宫冷得彻骨,寒月坐在床边冻的瑟瑟发抖,却半分没有将被子往身上盖的想法。
月牙儿和月邀也冷得不行,不过公主都没说什么,她们自然不敢做什么。
站在一旁,月牙儿注意到寒月嘴唇都发白了。
“公主,喝些茶水吧。”月邀将茶水送过去。
“我问你们,可曾瞒过我什么,比如说将不该说的告诉了陛下。”寒月手指捏着被子,问出问题的一双眼透露着不安。
月邀端着水的手有些不稳,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心虚了。
“公,公主。”月邀犹疑了,不太敢说,公主都这样问了自然是知道了,可她也不敢说。
“月邀,你到底做了什么?”站在一旁的月牙儿声音染着愠色。
杯子应声而落,月邀就这么跪在了碎片上。
“公主,是奴婢的错,奴婢当时只是觉得不能让公主总是平白担些罪责,不曾想如今陛下会这样对你。”
膝盖染着血,月邀就这么跪着了,似是感觉不到疼,止不住的认错。
寒月没有半分心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说。”
一段往事就这么娓娓叙来了。
轩辕喻进宫的同一年,寒月平日已经不再读书了,而是修习女红,琴艺。
阳春三月,气候正好。寒月在自己宫里的凉亭喝茶绣手帕,正端详绣着的兰花。
月牙儿就那么急匆匆的进来了,“公主,公主,不好了,太子,太子落水了。”
寒月手上一个不注意,针扎进了手指,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
抬起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太子落水了。”月牙儿又说了一句。
不等月牙儿再开口,寒月就扔了手上的手帕冲了出去。
早春气候虽适宜,河水却冰冷刺骨,何况,阿喻并不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