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迁就纵然的人,付出了那么多,也不及那人的几句游说吗?
寒月握着酒杯的手颤抖了一下,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这样做,为了凌哥哥的欲望伤害阿喻吗?
可又想到,凌哥哥说若是阿喻死了,他得了这天下就永远对自己好,寒月又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阿喻,喝下吧,皇姐亲自喂给你。”寒月抬起头,笑得虚假邪恶,连她自己都不知怎一步步成了这样。
接过寒月手中的酒杯,轩辕喻眼神间划过一分忧伤,却又笑着开了口,“皇姐,阿喻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当真比不得他一分吗?”
“阿喻,不是,你在我心里自是至亲,只是皇姐喜欢他,真的喜欢,很喜欢他。”寒月掉了眼泪,支吾的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知晓这一切是错的,却又要告诉自己这样就可以和凌哥哥永远在一起。
轩辕喻得了一个释怀的笑给寒月,“皇姐,今日过后,你可莫要后悔。”
将杯中酒毫不犹豫一饮而尽,轩辕喻很快倒在了地上,嘴角挂着血,看着寒月的眼神头一次明目张胆的深情起来。
寒月在看到轩辕喻喝下酒的那一刻就找回了理智,跪坐在地上将轩辕喻抱在怀里,泪如雨下,说着追悔莫及的话,“阿喻,你怎可真的喝下?既然知道这酒不能喝你又何必顺着我?皇姐错了,错了。”
轩辕喻用力去握寒月的手,安慰着寒月,“阿姐,你可知你喜欢陈凌,阿喻也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为了爱他杀我,阿喻不怪你,我就想告诉你,阿喻喜欢皇姐,所以做任何事都是阿喻心甘情愿的,往后,愿皇姐如愿以偿。”
说完,轩辕喻握着寒月的手就松了。
皇位确实如愿以偿到了陈凌的手里,夺得玉玺的第一刻,他就下令追杀寒月,饶是寒月明白这决定会让自己后悔,也没料想会让人后悔成那样。
穿着一身宫女的服饰,寒月总算逃了出去,身上沾着血迹顺着蜿蜒的山路去找人。
寒暄旧院,寒月已然浑身是血,看着眼前和画师手上如出一辙的院子,欣喜之余又多了一分不真实的感觉。
破落的门不等寒月靠近,一阵不知是何的孤风过去,门自动而开。
提着华贵却被鲜血渲染不成样的裙子,寒月走了进去。
屋内,一个瘦小,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模样的女子,这时候正在绣着针线活。
蜡烛被门外浓郁的秋风吹的,脆弱可又不肯休息。
“姑娘找我,可有何事?”
双膝着地,女子泪水掺着一脸的眼泪,灰尘,在这昏暗的环境里,不仔细去看,着实辩不得长相。
“求你,救救阿喻,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乐思放下手中正在绣着的手帕,轻抬一张稚嫩的脸,声音却是饱经风霜的。
“寒月公主?前生半世,到了如今这般下场,你可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