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毫无意外的晚点,即便坐在vip贵宾区的候机室里,陈亦乔依然焦躁难安。
还是忍不住给颜馨打了一通电话,没多一会儿,等把电话挂断了以后他才觉得疯狂,小马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上蹿下跳,只听他暴喝了一声。
“该死的!”
突然便从候机室里冲出去了。
南疏桐是洗完澡才给陆羡打的电话,后者的婚期将近,作为“前妻”她多少是要关心一下。
“我送一整套的水晶杯具给你,正好明年我的酒窖出酒了,你们就可以一起过来看看我了。”
陆羡一听便在电话那端“哼”了一声。
“你才是‘杯具’,谁要你的破东西,你给我早点嫁了才是真的。”
南疏桐把压在头顶的毛巾一丢,身上还裹着浴巾,却直接仰躺在身后的大床上了,翻了个身。
“还嫁什么啊?早不想了。”
“在海城见到亦乔了吗?”
“……”
“那就是见到了,其实有些话我该早点与他说明,我耽误了你这么多年,也怪对不住他的,当年如果不是陆家的生意在申城出了些问题,你也不会因为报恩而决定嫁给我,并且一嫁就约定了五年。”
南疏桐翻身而起。
“说什么报恩啊?太土了吧!我听着恶心。”
“你觉得再恶心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桐桐,你并不欠我什么,当年我带你出国治病也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小妹妹,我曾答应过小姨会一辈子照顾你,而我也喜欢你,可是,我知道这世上的有些感情最是勉强不得,你跟亦乔青梅竹马,你是他的青梅,他是你的竹马,你们本来合该就要在一起。”
陆羡说的这些话南疏桐都不想听,她抬起手臂压住眼睛。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是合该要在一起的,更何况就算那时候我接受了他,也不代表我们日后不会分手不是吗?”
“……桐桐,哥哥还是那句话,你不欠我什么,就算欠过,这几年的婚姻,南家帮了陆家很多,该还的,也已还清,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这话她也对那个他说过,那个骑着竹马,从小就在她身边晃悠,暖过她的心也伤过她的心最后却不得不形同陌路的那个人。
南疏桐躺在床上哭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起以前听过的苏永康的《相遇太早》,那里面有句歌词唱道。
“当我们再度相视微笑,成熟的心有一点苍老,许多的伤痛都已经忘掉,记忆里剩下的全是美好,你我都找到新的依靠,过去对错已不再重要,只是我们都清楚地知道,心里还有个划不完的句号……”
是啊!不管她跟他的身边现在有没有那个“新的依靠”,她跟他都错在相遇太早。
因为相遇太早,又对幸福了解得太少,于是,自私让爱变成了煎熬。
南疏桐抬起小手,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左手,终是在一个深呼吸后突然起身,提前订了离开的机票。
陈亦乔赶到酒店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他按照颜馨给的电话号码拼命地给南疏桐打,可是竟然关机!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每次都是这样,突然跑来招惹了他又突然消失。
他疯了一样地在酒店大堂转悠,等实在确认不了她的行踪时才被迫给陆羡挂了个电话。
陆羡显然并没料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忍不住嘲讽了两句,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在才来问不嫌晚了点吗?
“我不是来听你说教,你就告诉我南疏桐在哪?”
“呵,你这话说得搞笑,半夜三更一通电话,问的竟然是我的妻子。”
“陆羡你们在两年前就已经离婚!甚至在那五年里,你们根本就没住在一起!”
陈亦乔忍不住咆哮。
陆羡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情?”
“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她现在在哪?”
南疏桐坐在海城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里给波尔多去了个电话,这个时间那边刚刚清晨,工作人员也不过才醒,就接到她可能要提前过来的电话。
她用身份证换领了登机牌,幸亏自己还有往返多次签注,所以只需要订张机票,她就能过去了。
挂断了电话她拿着登机牌上了二楼的电扶梯,越走越觉得底下的机场大厅好像正在骚动着什么。
她低头看着楼下大厅的方向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不是向着她而来的,而是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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