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跟他把话都说清楚了,以后那里再也不是我家,我不会再回去了。”
像是得到她的保证,陈礼衡没来由就松了口气,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又或许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介意都是这件事情。
曾经那么期盼她能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现在却又深刻地害怕着,也许下一秒她说离开就离开了,去找颜豫北。
一直到用完晚餐收拾碗筷,他跟她都没有再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了。
颜小朵在厨房里洗碗,陈礼衡便靠在门框上抽烟,一边抽,一边紧紧盯着里面的她看。
她洗完碗他才赶忙上前,灭了手里的烟,拿起帕子去擦湿漉漉的盘子,然后有条不紊地码进消毒柜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哪怕没有太多语言上的交流,可他跟她都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知足的小幸福,已经很好很好。
夜里,陈礼衡还是习惯从身后抱着颜小朵睡,过去的那些日子,他几乎每晚都是这样,只有抱着她才能入睡。
她半夜起身想去洗手间,都能把他惊得立刻从睡梦中惊喜,只是害怕吓着她了,明明已经醒着他却要装睡着的样子,也明明全身肌肉都紧绷着,可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她从洗手间里出来,重新在他的身边躺下,他这种紧张的情绪才能得到缓解。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两个月后,颜小朵越来越胖而且越来越憔悴。
她总是吐,一点点油腥味瞬间就能让她崩溃,她自己也很小心,不爬上也不愿意提什么太重的东西,每天早上起床都喝牛奶,睡觉前一定要把安魂曲听上一遍。
陈礼衡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每次出口询问,她都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没有啊!我挺好的,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
他那种紧张的情绪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袭来,她越说没事他越觉得害怕,怕她是不是生什么病了,但又不愿意告诉给他。
下班之后陈礼衡没让司机来接,而是自己开车一路到陈家的大宅。
他进门的时候,陈父跟陈母两个人正坐在后花园里晒太阳,羽歌离开那么多年,陈母的失子之痛仍然没见好转,时不时便犯抑郁,所以陈父得长时间地陪在身边。
陈父正在长椅上与陈母聊天,远远见陈礼衡从玻璃门那进来,抬手在唇前比了个动作,示意他噤声。
陈礼衡早便按捺不住,急急奔上前来。
“我想结婚。”
陈父一怔,仰头望着面前的儿子。
陈礼衡再一次重复。
“颜小朵,您见过的,我想尽快跟她结婚。”
书房里,陈父重重的一巴掌,打得陈礼衡的脸颊侧向一边,却丝毫不影响他巍然站立在那的姿态。
他那人从来都是这样,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更改,而他今天匆匆回来,不过是提醒家里一声。
“你好糊涂啊,礼衡!”
陈父痛心疾首,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儿子,只是背着手臂反复在书房里来来去去几回。
“她是颜家的女儿,又跟颜豫北……就是她哥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满城都知道他们家的丑闻,你说你不要景薇,你不要也就不要了罢!可是你怎么能要她?那个女人不适合你的。”
“我爱她。”
“荒唐!爱值几个钱?”
“爱或许是不值钱,可是过去那几十年,我一直奉守着您教导我的一切,您教导我一定要冷静做人,您甚至教导我要成为一家之主、一门的掌门人,所以这许多年来,我都当我是陈家的好儿子,我尽心尽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陈家,这才是我存在的价值!”
“你既然知道这一切现在还跑到我面前来说这些胡话做什么?你母亲现在这样的状态,你好好看看羽歌对她的打击,礼衡,我们这个家已经一盘散沙,你可万万不能再做自毁前程的事情!”
“可是她让我知道,除了是陈家的儿子以外,我还能是别的什么人。”
陈礼衡定睛望着面前的父亲,不卑不亢,只是有些迷惘的申请。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们就相互吸引,回到流砂市以后我为了所谓的家族大义也抛弃过她几回,她父亲病重的时候,我在忙自己的事情,完全任她自生自灭,我甚至还用来庆去试探过她有没有能力待在我的身边……我做这一切都是在伤害她,我不停地伤害她,可是除了离开我的那五年,她从来都没恨过我,甚至最后还是回到我的身边。”
陈父大怒。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这就算得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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