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吵架,你很高兴是吗?”
她确实是蛮高兴的,以前就见他跟自己吵架、挤兑自己了,却没想到她的人生也会有这样一天,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会为了自己跟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吵架。
南少白见她还是憋不住笑,越发无地自容起来,一把箍住她双肩。
“陶梦园,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能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
陶梦园被他认真的模样逗得还真笑不出来了,只得认真点了下头。
“我一直看着你啊!”
南少白沉默着没有说话,又总觉得这些日子她似乎格外乖顺。
他总想从她的眼底看出些什么,哪怕她跟他争、跟他闹都是好的,起码让他觉得她是在乎他爱他的。
可是现在,关于她的爱,他越来越有了些捉摸不清的味道。
她跟别的男人悄无声息离开了自己,过去的陶梦园从来不会是这个样子,她永远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自己。
南少白莫名就觉得喉头有些紧了,但还是硬着声音。
“陶梦园,我从不跟你开玩笑,是不是要跟着我,你自己想清楚。”
她不明白他怎么又严肃了起来,嘻嘻笑了半天却被他一把箍在身前。
“陶梦园,我告诉你,我南少白有多狠,别逼我让你去看,行吗?任何事,我都可以忍,可是,你不行!只有你不行!如果你离开我,我会杀人!”
陶梦园病了多久,南少白就在家里陪伴了她多久。
这段两个人一心一意地经营自己的小生活,年后他回公司上班,她便用ipad下了菜谱,在家悉心研究着,每天做好饭菜等他回家。
年后的小日子是安心而且惬意的。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陶梦园还是会突然惊醒,回身的时候他总不在自己身边,不是在阳台上打电话,就是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发呆。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朱彩池总爱在半夜给他打电话。
有时候陶梦园问过自己,是不是真要一辈子这样下去,守着个他会跟她结婚的承诺,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彩池,我记得我同你说过,别再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了。”
书房半掩的门内,响起南少白不耐的声音。
陶梦园拿着只水杯,安静站在门边,就见微弱的书房光晕里,她爱的那个人正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那里。
电话里的人说话的声音她听不清楚,却见那边的南少白背影越来越冷凝。
南少白挂断电话回身,正好见她站在门那里。
他冲她招了招手。
“小野猫,过来。”
她乖巧奔上前去,一下扑进他温暖的怀里。
她还是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说,只要他没说不要她,只要他还爱着她,她就不会放弃这个男人。
南少白见她傻傻愣愣的就想逗她,逗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亲她,越亲便有些欲罢不能,觉得他的小野猫全身都馨香得很,狠狠裹缠住他的身心,让他一刻都停不下地想要她。
他顺势压住她,将她紧紧抵在大书桌前。
“小野猫……小野猫……”
他好像要把她催眠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地唤她的名字。
声音出他之口,入她之耳,听得她浑身一个冷战。
微凉的空气沁人心脾。
陶梦园轻呼之中一把抱住他的头,让他更紧地贴着自己,贴上她的心口。
她的小手在他后背划拉出一道道血红的印记,害他背脊一紧,也跟着颤抖起来。
大汗淋漓的相拥,南少白的气息绵长,吻也依旧热烈,不停摩挲过她的眉眼和双唇。
“小野猫,小野猫,你爱我吗?”
陶梦园的心柔软成一地的月光。
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千回百转的纠结,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只要遇见了他,就会迅速瘪下去然后消散不见。
“爱,南少白,我是爱你的……”
她醉语呢喃,只愿在这梦里别醒了。
一直到夏天结束以前,陶梦园的生活都再没有任何改变。
入冬以后陶梦园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似乎是早前落下的毛病,一到冬天,总有一场重感冒来袭。
南少白彻夜陪了她几天,又叫了家庭医生来给她输液,陶梦园连输了六天,输到手背都有些肿了,还是止不住地咳嗽和气喘。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才紧紧将她揽在怀里。
“等明天,如果再是这样,我就带你去医院。”
她知道他心疼她,可也知道这一年以来,他为了争取与她一起的每一个时间已经耗尽了精力。
不想让他担心,她只得强忍了喉头的瘙痒,笑着说自己再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南少白放心不下,却只得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