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是半睁着,索性抓住她的手臂绕过餐桌,将她从座位上拉起,狠狠去吻她的唇。
大手在她的腰肢上一掐,立时疼得她轻呼出声。
陶梦园的眼睛都睁大了,她这是在吃东西啊!他难道就这么不嫌弃她吗?
可南少白却像是越吻越上瘾,气息吹缭乱之前,他赶忙将她放开。
大手抹了一下自己沾上面汤的唇角,他一边喘气一边紧紧地盯住她迷乱的眼睛。
“再不好好吃面你就试试。”
陶梦园的脑袋里早就是一堆浆糊了,她刚才吃进嘴里的东西,竟然、竟然,都被他给吃了进去。
未容她反应,南少白却已经先行走进了厨房。
陶梦园脸红心跳,又尴尬得要死,抓过餐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才假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坐下重新开始吃面。
因为南少白不在,她再夹起面条的时候还是有空吹上一吹。
南少白从厨房里面出来,手中一只透明的玻璃水杯,水杯里几块尚未融化的冰,他把水杯往她面前的餐桌上一放,才丢下一句。
“我在卧室等你。”
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大厅。
陶梦园吃完了面去卧室,站在房间门口,她犹豫了半天。
推开房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她的腿脚早就有些发麻,将门板轻轻一推,就见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灯,南少白居然戴着眼镜背靠在床头,一边翻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
“关门,刷牙,睡觉。”
她不确定他今晚是不是决定在这个房间里留宿了,转身向浴室去的时候,还是发现这间房里好多东西都不太一样,好像,多了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
陶梦园盯着盥洗台上成双成对的刷牙缸和毛巾,还有男士用的刮胡泡与剃须刀,她才终于明白过来,刚才在进屋的时候发现的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究竟是谁的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南少白正好将文件往床头柜上一放,抬眸看她一眼,摘了眼镜。
她已经许久未与他同床共枕了,本来原来同床共枕的时候就不多,这时候整个人简直忐忑得要命,磨蹭了半天,才在离他最远的床边上躺下,将被子盖好。
关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整个卧室,瞬间陷入浓浓的黑暗。
她是一直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的。
想是这样的姿势是不是就不用去面对,至少是这一晚,她的身体跟心里,都太累了。
初晨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窗帘,投射到房间的大床上时,正照耀在相互纠缠的男女身上。
陶梦园睡得迷迷糊糊,大脑里面都是昨夜里的紧张,她本来以为那男人为了享受自己的权利,肯定是要对她做些什么的。
谁知道躺下不过才半分钟,他在她身后的沉重的呼吸声便已传来,似乎他比她还要累似的。
陶梦园的胸腔有些憋闷,后半夜她才拖着沉重的身子睡着,这时候却像是被梦魇着了一般,难受,却无力挣扎。
渐渐的,难耐的吟声在房间里响起,陶梦园终于在临近惊恐的前一刻,腰线弯折出一个非常漂亮的弧度,轻叫着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就对上南少白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容颜,他额头上的汗水如豆粒般大小,一颗颗砸在她的脸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腰腹一紧,只觉得被他用力向上推了几下。
陶梦园睁大了眼睛,已到山顶不得不发。
她咬住下唇,还是没能够忍住崩溃的声音,被他压住的整个身子都开始扭曲。
南少白在这时倾身吻住她的耳朵命令。
“叫!再大声点叫……”
她抓紧身底下的床单,终是在他也崩溃得嘶吼出声时大脑一片空白,坠向云端。
下午,公司有外出活动的安排。
在靠近郊区的一处古镇小区,陈羽歌从小吃一条街的小铺子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肥肠粉丝给陶梦园。
飘渺的香气早就渲染了一整条街,让本来还打定了主意要与他保持距离的陶梦园跟着睁大了眼睛。
“这个你吃吗?”
陈羽歌刚将那碗肥肠粉丝端到她跟前,又像是作弄一般往回收。
“哦,我忘了,一般美女都不吃肥肠的。”
陶梦园早被那香气扑鼻的味道吸引,赶忙伸手去抢。
“少来,我吃这个的,更何况我又不是美女,我要吃!”
陈羽歌任她将手中的东西抢去,又望了望被人群包围的另一个小铺子。
“烤串你吃吗?”
“吃吃吃,多麻多辣椒的!”
“你还吃辣?”
一提到辣椒,陶梦园的口腔内唾液滋生。
“我最喜欢麻辣火锅和辣子田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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