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旁。
陶梦园闷闷地走着,她搞不懂,南少白为什么先来责怪自己?她明明没做错什么。
想起陈羽歌来,她又瞬间变得心烦。
这个男人,对她越发不客气了,以前起码还不敢那么得寸进尺,现在真是,他已经胆大包天了。
因着心情不好,陶梦园谁也没打招呼,就这样离开拍摄现场。
她甚至将手机给关机了,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在路上转,路边的事物不断倒退,她车速开得不快,算是慢悠悠地散心的那种。
手机关机,所以,根本没人打得通陶梦园的电话。
转了也不知多久后,陶梦园总算在江边停下,她倚靠在围栏前,海风吹来,吹得脸上涩涩的,却又很舒服。
想起上次,她也是这么跟姜南段在一起看海。
可,那一次,两人是夜晚。
一直到傍晚入夜之际,陶梦园才肯回家,因为,再不回家,她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
推门进来时,如她预料的那种,南少白真的在。
灯倒是开着,他静坐沙发上,默不吭声的那种,头也低着,很明显,心情不好,见他这样,陶梦园不怎么想理他。
换了鞋后,她迈步朝饭桌旁走来。
“做饭了吗?”
有点饿了,很想吃饭,此时,她最希望看到的,是家人留着热喷喷的饭菜在等自己。
然而,让陶梦园失望的是,南少白没做。
他抬头看来,人也站起朝她走过来,态度冷着,没多好。
“你去哪儿了?手机也关着。”
顿了顿,他冷笑一声。
“要再找不到你,我都准备报警了。”
看着饭桌没吃的,陶梦园干脆也懒得再走过去,刚好,她顺路路过电视柜旁,视线一扫那旁边的花束,陶梦园眼眸动动,顺势走过去了。
站它面前,她伸手抚摸着它。
“你知道吗?若是于斯哥,他就不会这样,他无论什么事,都站我这边,不会去管事情缘由,可你不同,南少白……”
说着,她一个转身看他,刚好,南少白也走到她跟前。
抬眸迎上男人的那双眼睛,她红着眼眶。
“少白,我告诉你一个真相,花不是我买的,是于斯哥送的。”
这一刻,她也不知自己作的什么死。
可能就是,心情实在不舒服吧,所以她赌气,对,就是那种赌气的感觉,她就是故意刺激南少白。
果不其然地,男人一听到这个事情真相,他明显震惊。
“你说什么?花是于斯送你的?”
说着,他视线扫了扫那花束,在它与陶梦园之间来回,脸上始终保持着惊讶的表情。
见他这样,她越想刺激他,就是要气他,因为,他白天气着自己了。
“对,就是于斯哥送我的,他当时来看过我了,只是我故意瞒着你,故意不告诉你……”
未容她说完,南少白已经听不下去。
男人一下双手抓着她双肩摇晃,很用力的那种,怒得青筋都暴起。
“陶梦园,陶梦园……”
他气得,只这样反复地喊她名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搞得我还拿它当宝贝,时不时给它加水,怕的就是少水了它会枯萎,可现在,你特么告诉我,它是另一个男人送你的,你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摆着另一个男人送你的礼物,放在我眼皮子底下……”
南少白许是有些激动,他摇着摇着,一下掐上陶梦园的脖颈。
因着他很大力,所以,陶梦园没几秒就开始变得呼吸困难,她奋力地用手去扳开他的手,因为,她真的快呼吸不过来了。
对面,男人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她看着害怕。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家庭暴力?
以前时,南少白根本不会对她动手,就算生气也是冷战,伤害不到她的身体,可现在,他分明不同。
陶梦园想着,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南少白掐死?
她死了后,他估计会买一个大的旅行箱来,将她尸体装进去,然后开车送到郊外掩埋,她甚至都替他想好了杀人后的伪装路线。
可,最后一刻,他松手了。
南少白似乎找回了理智,他冷冷地怒视她,双手还保持着掐她脖颈的动作,却是没使力而已。
想来,刚才他应该也是吓唬,再生气,心里还是拿捏着分寸,不会真对她身体造成伤害。
一得自由,陶梦园一把推开他。
倒没想到的是,他居然那么轻易就被推开,她在这旁捂着心口、弯着腰地呼呼呼吸,男人就在那旁冷看。
电视柜旁,花束始终安静地插在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