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一惊。心想怎么把军方也扯进来了,小心问道:“是州府军还是什么?”
“不是很清楚。”王启年想了想,又说道:“依大人令,一路只是跟踪尾随,最后发现那名领头的校官逃到了梧州。”
“梧州?”
“不错,当夜那名校官就与梧州参军会面。”王启年忽然想到有些事情必须交待,赶紧说道:“其实当时与属下一同跟踪地,还有另外的人。”
“谁?”
“宗追。”
范闲恍然大悟:“就是你曾经说过,当年与你齐名的宗追,你不是说过他一直跟在陈大人身边吗?”他忽然间明白了,看来与自己一样,监察院方面也在借着司理理,追查着幕后的线索。
“是啊。当天我远远看见陈院长的马车了,黑骑也在那里,不然无论如何不可能抵挡得住来的那些骑兵。”王启年有些为难问道:“范大人,既然院里已经在追查了,我们还要继续吗?”
“嗯,先不慌说这些。梧州那位参军是朝中哪位的门下?”
“对方很小心。那位参军姓方名休,倒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与巡城司的方将军是远方亲戚。”
范闲皱眉思考着,巡城司肯定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只是自己应该怎么往后挖呢?或者说,自己真地应该往后挖吗?如果牵扯出太多的大人物,只怕事情很难收场,本来被朝廷宣传成正面英勇人物的自己,说不定又要去被迫扮演别的角色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唇有些发白,轻声问道:“司理理什么时候到?”
“明天。”王启年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说道:“院长大人也是明天回京,范大人,要不要先请示院长之后,我们再请命提审司理理。”
“费大人呢?”
“好象没有。”
听到费t没有回京,范闲略有些失望,但想到陈萍萍马上就要回京,又无来由地精神一振??监察院可是自己老妈一手弄起来的,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心总是会变的。但是刚投生于这个世界时所见到那一幕,和后来费介老师对自己的细心教寻,让范闲很确信监察院不是敌人,不是友人,而是自己人。
他这时候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正被欺负的没娘孩子,忽然来了一大帮五大三粗的舅舅帮忙干架,小家伙一面抹着脸上的脏泪珠子,一边想着:干你娘的,以后这京都。谁还敢欺负小爷我?
这个时候,王启年忽然呵呵一笑,说
说道:“恭喜大人了。”看来连刚刚回京地他都知道了范闲出任太常寺协律郎的消息,只不过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他会娶宫里的哪一位而已。范闲无奈一笑。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