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哭得哀伤委屈,哭得毫无顾忌,仿佛要把最近堆积已久的负累全部释放出来。
晶莹剔透的泪珠串串流下,封景渊对此措手不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认真回想自己刚才做得事情和说的话,猜测温尚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冒犯而哭泣。
懊恼失落翻涌而起,那晶莹的泪珠像是怎么都擦不完似的。封景渊皱眉一把将哭得稀里哗啦的温尚抱入怀里,丝毫不介意那如雨下的泪珠会把自己身上名贵的衣服打湿。
“对不起,别哭了。”
语气带着一丝慌乱,封景渊实在是没办法了。出声道歉的同时,大手在那削瘦的背脊上轻拍以作安抚,温尚抽噎不停的模样让他觉得心疼。
温尚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终究要往前行走。可是当把头靠在温暖宽阔的胸膛里,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止不住。
当好不容易停下来不再哭泣,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看着封景渊胸前湿了一大片的衣衫,温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天呀!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无颜以对,温尚干脆将封景渊为自己找来的热毛巾整个敷在脸上。遮住那因为哭泣太久,而显得有些红肿的鼻子和眼睛。
封景渊双腿合拢优雅坐在一旁,看着温尚这般徒劳无益的举动,只觉得分外可爱又好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封景渊猜测温尚已经彻底平复过来,才慢悠悠开口说话,“刚才……”
“刚才失控之下让封先生看笑话了,多谢封先生今天亲自来给我做饭。封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如先回去,改日我再好好答谢。”温尚并没有把脸上的毛巾挪开,语气又快又急,就怕被人打断似的。
听着那从毛巾闷出来的声音,封景渊隐忍不住扬了扬眉。紧跟着又觉有些小失落,随着这一声声封先生道出,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温尚,你还想继续躲是吗?
望着那敷着毛巾不打算再露脸的小女人,封景渊很快梳理清楚头绪,也猜到温尚意欲为何。
“刚才为什么哭?”语气坚定不容置喙,封景渊是真的想知道。
如果不是积累已久受了莫大的委屈,他想温尚绝不会不可歇止的在他的面前这样哭泣。
客厅里安静了这么久,温尚差点以为封景渊已经走了。突然听见他这么问,皱眉回答:“没什么,真的。封先生,要不你先回去吧!你看我这里也挺乱的,不太方便。”
连着被两次下逐客令,封景渊无奈失笑,轻摇了下头。
“你还叫我封先生?”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丝丝责怪和幽怨意味,莫名让温尚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防护墙,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温尚掀开敷在面上的毛巾,深吸了口气,咬着牙鼓起勇气面对,“封先生,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
“叫我景渊。”
似已经猜到温尚接下来要说什么,封景渊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