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两侧,他用牙齿咬住了我的衣襟,利落得剥了下去。
我觉得我铁定完蛋了,虽然这是我自己嘴贱造成的,但还是觉得特别委屈,忍不住开始流眼泪。
他突然松了口,目光凉凉地瞥过来:“闭嘴。”
我见状连忙“哇”一声大哭起来,用手捂住了脸。
他大概是很烦别人哭的,翻身躺了下去。
我哭了好半天,直到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才听到他的声音:“装装就行了,手拿下来。”
我把手拿了下去。
他凑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头左右转转,脸颊抽搐:“还真憋出来了。”
“本来就哭了。”虽然后面是装的,但前面毕竟是真的。
他松了手,换了个新闻频道,不屑地问:“谁教你的?”
“自己学会的。”
他没吭声。
新闻应该某个州竞选,议员在上面做演说。竞选这种事,上台前总是承诺得好听,上台后能否履行就难说了。
我看的昏昏欲睡,在距离繁音半米的地方躺好,快睡着时,听到繁音的声音:“过来。”
“干嘛?”
“不准睡。”
“我是病人。”
“躺我身上。”他张开了手臂,熟练地威胁我:“否则把你踹下去。”
我过去靠到他胳膊上,他用手一揽,便把我搂进了怀里。
现在光我知道的就有十个了,真是……
宁静了好一会儿,又在我快睡着时听到他的声音:“以后不想听就别问。”
“你还有更黑的历史?”五个难道不是极限?
“嗯。”
我惊悚了:“难道你还被男人碰过?”
他蹙起眉,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这么说他身上还是有一块“净”土的,我问:“那更黑的是什么?”
“我是变态。”
“我不骂你。”虽然生气,却还是想知道,我这一定是精神分裂症前兆。
他低头瞅瞅我,薄唇边划过一抹冷笑:“你在心里骂。”
“噢。”
“讲一件你的。”
不就给我讲了一下那五个的事,还要我换?“我又没有黑历史。”
“撒谎。”他说:“没人能清白一辈子。”
“那我一年级时候杀死了一只小鸭子。”这是我遇见他之后最黑的历史了。
他还真的有兴趣:“怎么杀的呀?”
“带小鸭子游泳把它淹死了。”
他再度瞟过来,脸上绷着笑:“的确够黑。”
我发誓我只是谦虚一下:“跟你那五个相比,只是毛毛雨啦。”
“那就再讲一个。”他笑着问:“你妈妈是谁?”
“我没妈妈。”
“爸爸。”
“也没。”我说:“我是孤儿呀。”
“孤儿也有父母。”
“有的孤儿是有,我是没有的,我生下来他们就不要我了。”也可能是死了吧,我不太愿意这么认为:“我有个养父,但他也不要我了。”
“不要你?”
“对啊,跟我断绝关系了。”
“哦。”他没发表任何看法。
我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感觉这剧情跟我以为的不一样。我是不奢求他安慰我,但他没讽刺我也是稀奇。
我又嘴贱了:“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不想。”
“噢。”
他又沉默好久,眼睛盯着屏幕上的议员。突然低头亲了一下我的头:“你好可怜。”他的声音低低的。
“嗯?”我诧异了。
“我说了。”他懒洋洋地换了个台:“睡觉吧,凄惨的小女孩。”
我就知道他不会真心同情我……
我闭上了眼睛,想睡着,但最困的时候似乎已经过去了,现在反而睡不着。
正努力地睡,繁音的声音再次传来:“睡不着?”
“……”感觉不是好意。
“用我帮忙么?”
“……”的确不是好意。
他翻身压过来,先是在我的脖子上深深地吻了一会儿,随后说:“脱衣服,难得觉得你挺漂亮。”
我一直都很漂亮的……
“我现在还不能做。”真想抽他个打耳光,无奈打不过他。
“我轻轻的。”说完,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他倒是轻轻的了,可我还是没有状态。我想我是那种需要自己觉得很想做才会有状态的人,现在我第一是觉得做了对我没好处,第二是想起什么五个、什么应召女郎……
繁音这个人虽然浪,但他好像对这种事的需求还挺高。我应付了一会儿没有骗到他,他做了一半就直接抽身走了。
我以为他是去洗澡,结果一等就睡着了,醒来时是半夜,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回来。
肯定又去嫖了,嫌我没有满足他。
我烦躁地回去继续睡了,想到他下午曾跟我这样那样,就觉得好脏好恶心。到浴室又想起五个……
真是够了!我这辈子再也不问了!
洗好澡出来时,门铃在响,可视屏幕上显示着阿昌的脸。
阿昌不是留在德国了吗?
我问:“阿昌?”
“是我,苏小姐。”他说:“请你开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