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我回开封吧。金陵不再安全。”
小桃摇了摇头,凄然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认命吧。”
“我不想认命。”赵光义攥起了小桃的手,沉声道,“你的命,不是给这个病入膏肓的南唐陪葬。”
小桃的心一紧,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了下人的声音:“桃司舞,陈大人来了。”
下人嘴里的陈大人是陈述。陈述来花月坊要么是白天,专门找小桃聊天叙旧,晚上花月坊正是演节目的时候一般不来。即便有时和别人一起结伴来,也不会找小桃。现在却不知为何。小桃忙站起了身,快步走了出去。
赵光义在身后冷笑道:“你是不是不舍的就是在花月坊呼风唤雨的感觉?”
“是啊。”小桃回眸一个粲然的笑容,眸子却冰冷,“给这位客官上最好的贡茶,别忘了再送珠圆玉润一套,飞燕玉盘一套。”说罢小桃已经不见了身影。
赵光义眉头皱的紧紧,什么珠圆玉润、飞燕玉盘的。是些什么玩意?很快从门外进来了几个姑娘,为首的一个年纪看着也不算小了,却依然容貌娇媚,只是眸子里还有些不羁的神色。看到赵光义勾唇一笑,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桃娘大人就是阔,说请客就请客。”
说罢来到赵光义面前微微屈膝算行了礼,毫不客气地坐到了赵光义的旁边椅子上,招手把下人唤来,抬起酒壶扬得高高倒入杯中,一滴不漏。端到了赵光义面前,娇笑道:“客官,先饮了这杯。”说着几乎要贴在赵光义的身上。
赵光义往后挪了挪,说道:“你还是先演珠圆玉润吧。”
“好。”那女子笑得盈盈,伸出纤纤玉指从盘中捏出一颗葡萄含入口中,又倒了一口酒含在嘴里,缓缓用舌尖揉了两下,便忽地俯身,冲着赵光义的唇贴了下去,赵光义毫无防备,被那女子吻了个正着。气息一紧,那女子嘴里的酒都送入了赵光义的嘴里。葡萄也要落入赵光义的口中,赵光义急忙用牙齿抵住,一把把女子推开。
那女子吃吃笑着:“官爷这是怎么了?”
赵光义的拳攥起,喝道:“荒淫无耻!”
“哈哈哈。”女子朗声笑道,“官爷这不是说笑吗,都来了花月坊还嫌什么荒淫。”说罢又贴在赵光义身侧,吐气如兰,“还是官爷嫌冰兰服侍的不好,要桃娘亲自服侍?我偷偷告诉你,桃娘的珠圆玉润做的没我好,是诓银子的。我这才是真材实料----”
小桃也做这个?赵光义脑袋嗡嗡响,负着手大步走了出去。
“没劲。”冰兰嘟囔着,吩咐着下人把东西收了。
小桃去到陈述的包厢,陈述正一脸愁容坐着喝茶,看小桃进来,忙问道:“不好意思,知道你晚上忙还来打扰。我就是想问问,看到若水了吗?”
小桃想了想,答着:“有些日子没见着了。怎么着也有半个多月了。往常他是最能来找连翘的,现如今连翘也不新鲜了。”
“我也是纳闷,他最近去哪了。这人也是,不吭一声就到处走。”陈述叹了口气。
小桃咬唇沉思道:“上回来,好像还是半个月前,和连翘在一处呆了许久。连翘倒是每天都在花月坊,要不叫她来问问?”
陈述忙说:“好,好。”
小桃看着陈述道:“即便他再不回来了,也不过是个幕僚罢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唉,你有所不知。”陈述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