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讨好道:“老首长,您喜欢这些新买的兰花吗?我跟卖家预定了,过几天再给您多添几盆。”
然而,时震却抓住一个词汇不放,“新买?”
“对呀,”董原为自己邀功,用手指点着所有花卉,十分笃定地说:“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个,这里所有的花,都是不久前,时总让我买的。”
时震不可置信地瞪着老眼,“那,那我原来的花呢?”
董原以为这件事,时老爷子早就清楚,便实话实说,“不是让非儿少爷,有的用开水烫,有的直接拔光叶,全部枯死了吗?”
“什,什么?”时震猛地拔高声调,“死了?”
“呃……”董原大骇,支支吾吾不敢回答,自己这是一不小心说错了神马?
老将军察言观色,明白对方没有说谎,当即两眼发黑,险些晕倒,他半躺在地上,闭着眼捂住胸口喘不上起来。
花,他的花呀!他伺候快十年的花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老将军对三个儿子都没这样精心过。
“老首长,别吓我!”此刻的董原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他一时嘴欠,闯了大祸,“老夫人,快拿速效救心丸来。”
楼上,林琴听到喊声,拎着药箱连跑带颠地奔下楼,带着哭腔地喊道:“老伴儿,您这是怎么了,把眼睛睁开快把眼睛睁开呀!”
然而,吃过药的时老将军就是不吭声。
时震想到前些日子,他发现这些花和以前的不太一样,林琴儿还骗他说自己眼花时,老将军将老伴儿也一并恨了。
时小非也跑了过来,大哭道:“爷爷爷爷,你别死呀,谁惹你了,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时老将军死活也不肯睁眼,心里暗骂:贼喊捉贼,都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把我气得。
可笑的是,他刚才还笑说时小非给唐家的铁树摘叶是除虫,转眼,自己的报应就到了。
这时,远处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后背驮着一个靓丽的女人,他们说笑着进了时家小院。
林琴抬眼,瞧见儿子背着儿媳,那副挨累还乐不得的表情,简直要气疯了,“小三,你爸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思在哪儿讨好媳妇!”
时大总裁这才注意到地上的一团人,他将顾念放下,两人同时冲了过来。
“时姨,老首长是怎么回事?”顾念焦心地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被你们的破事气的?”林琴瞧见这小两口就有气,“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休想结婚,这事没完,我绝饶不了你们!哎呦,老头子呀老头子,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走了我也跟去。”
媳妇被骂,时大总裁不悦,他冷静命令,“念念,打电话叫救护车。”
“好。”顾念领命。
可是,当他注意到时老将军的手,偶尔张,偶尔握,根本不是晕倒的迹象时,恍然大悟。
时林昆立刻画风一转,“妈,您可不要想不开,经常跟你一起打麻将的王中校,就是老婆死了好几年的那个,不是老约你去跳广场舞吗?”
闻声,时震当即从地上蹦起来,“死老太婆,你居然敢背着我勾搭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