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小家伙太胖,被时氏父子各种嫌弃,又相互推脱的老旧沙发,经不住上蹿下跳,脆弱的木板败在沉甸甸的体重上,折了一块儿。
时小非会看脸色,见对方皱着眉,自己也紧张害臊,“那个,念念,我不是故意的,回到军区,我把储物罐里的钱都给你,咱们买个新的,行吗?”
“没事的,早该坏了。”顾念倒不是心疼钱,不过,晚上怎么睡的问题如何解决?
哎,总不好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硌得腰疼,这个沙发还是她来吧!
经过这个小插曲,时小非出奇地又乖又老实,刷牙洗脸闭电视,大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念帮小家伙把一切收拾完毕,再帮她穿上自己的粉红色大睡衣,最后说:“今晚自己在次卧睡,听到了吗?”
时小非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奈何闯了祸,只能听话答应,“哦。”
“不许踹被子!”
“行。”
“把身子包好,别露在外面,当心感冒。”
“是。”
嘱咐完毕,熄灯睡觉。
时小非不希望心爱的女人生气,只想表现好一些,因此,尽管夏天很热,但他还是用夏凉被将自己的小肉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
在又闷又捂中,沉沉睡去。
这边厢,顾老师只能蜷缩着又白又直的大长腿,用毯子将身体从上到下盖好,累了一天,也渐渐进入梦乡。
彼时,时光集团,总裁办。
现在已过凌晨一点,时林昆依旧加班,在电脑前繁忙工作。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道高瘦的男人身影进来,他的腋下夹着一摞白色的纸单,进门后直接奔着书柜而去,像是在找东西。
董原看到大班椅上的人影,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拍拍小胸脯,“时总,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儿,不回家休息?”
“我这几天在休息室住。”
董原的嘴巴张成O型,很吃惊,毕竟顶头上司正处于新婚蜜月期,正是跟时太太如胶似漆,彼此分不开的时候,为毛不睡老婆,改睡休息室?
他的脑袋马上YY出许多猜想,却没一个靠谱的。
Wuli时总出轨了?婚变了?抑或是性向有问题,时太太只是个摆设,是同妻?
时林昆瞧着助理忽阴忽晴的脸色,就猜到对方又在天马行空的想象了。
合上苹果笔电,他没好气地找茬泻火,“我还没问你呢,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办公室做什么?偷东西?”
董助理大呼冤枉,“时总,你可别开这样的玩笑。”
“手里拿的什么?”时林昆故意逗他。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董助理这才想起正事,“时总,这是我托人从神志病医院弄来的处方单,据说都是误诊的,执行医生是副院长朱玲,不过后来都找其他下属顶罪了。”
“哦?”时林昆顿时来了兴趣。
“我想起咱们上次在配药室,拿走过朱玲的一个工作笔记本,就打算找出来两相对比,也好在日后的诉讼中,算个有力的证据。”
闻言,时林昆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上锁的日记本,他用大头针捅咕几下,便打开了。
两个男人上前一看,表情突变。
做梦也没想到,朱玲还有记日记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