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当时就是觉得自己活够了,不想继续活下去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南溪右眼流出一滴泪,快速滑落到发间。
“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很可笑吗?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觉得自己活够了?苏南溪,这次我真的不会再为你打掩护了,我要告诉你爸。你胡来也该有个度。”苏梓徽威胁道。
自昨天那通电话后,苏平嘉后来还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那时候苏梓徽只敢告诉他:“南溪没事,只是喝多了,现在睡了。”就这样敷衍过去了。
“我有抑郁症,我跟他说过,可是他从来都不把这个当回事,不放在心上,总以为我是在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胡编乱造出来的。”
“没事,有病我就会给你治好。”苏梓徽摸了摸苏南溪的头,宽慰道。
“我不治,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心思。”苏南溪果断拒绝。
苏梓徽理解她,现在也不便多劝说,想着还是等她伤好后再想想对策时,就听到苏南溪又说:“你放心好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那种事了,死过一次才知道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要不是当时我喝多了,我才不会想不开。我苏南溪的人生比别人幸运一百倍,已经够遭人嫉妒的了,若再不知珍惜,岂不是很傻。”
“你以后休想再喝酒了。”苏梓徽恶狠狠地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知道了。”苏南溪懊恼地说。
在苏南溪醒来之前,苏梓徽就已经打点好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要做好保密工作,同时也给苏南溪请来了两位护工专门二十四小时的陪着苏南溪,与其说是陪着不如说是监视。喂苏南溪喝了两碗猪肝汤,苏梓徽才回公司处理紧急文件。然后苏南溪就被那两护工盯着看了一下午,连去卫生间都要跟着,她觉得自己的隐私遭到了严重的侵犯,傍晚苏梓徽带饭菜来病房,两护工被打发出去吃饭,苏南溪趁机提出了抗议,但苏梓徽只说了四个字:抗议无效!表现出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苏南溪还想说什么,见苏梓徽表现出一副很累的样子也就闭了嘴。
苏南溪割腕住院的事情,苏梓徽不敢惊动任何人,医院的事情也不敢让秘书来处理,怕传了出去,苏南溪的名声就毁了。而顾向东那几个也是一个也不知情,虽然知道这些人嘴巴紧,但是怕日后苏南溪见了他们会感到尴尬不好意思,所以也是瞒着的。苏梓徽一个人做很多事,会累也是正常的。
因着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工作日,陆春晓工作忙,和苏南溪的联系除了电话和短信也没多少时间约见面,所以很好应对过去。
这天,苏梓徽听护工向他报告南溪这几天的情况,说苏小姐饿了就吃,吃了就睡,要不就是玩手机看电视,偶尔也会跟她们说话解闷,笑的时间比沉默的时间多,也就是说她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外,一切都很正常。
这让他不得不开始相信苏南溪的那套说法,她那天晚上之所以会做出那件出格的事情完全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才令她多了那份不必要的勇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