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好久不见。”苏南溪率先开口,故作镇定。
许易安也回过神来,笑了,“好久不见,南溪。没想到你回国了。”
他这样说,苏南溪就猜到许长乐这几天并没有回家,但她也不想戳破。
“嗯,有点事就回来了。”
许易安笑了,转而对苏梓徽说:“苏总,没想到你和南溪也是认识的啊。”
苏南溪抢先开口:“他是我男朋友。”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够在许易安面前更好的保护自己。
在场的人,除了许易安,其他人都表现得很镇定,不动声色,尽管知晓苏南溪的真实身份,但也没有拆穿她。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突然就明白了昨天为什么苏梓徽特地叫贺培安邀请许易安了,原来是侄女儿跟许易安有感情纠葛啊。
苏梓徽默认,“刚认识不久,最近在试着交往看看。”
“苏总真是好眼光。”许易安恭维道,“南溪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这句话,苏南溪听得心都疼了。
曾几何时,他就是这样对她说的,南溪真是个好女孩。那个时候,他对她温柔体贴,呵护备至,用暧昧撩拨着她的心,令她心里存了念想,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但他很快就划清了界限,没做道别,彻底地离开苏南溪的世界。
苏南溪一直都耿耿于怀,凭什么许易安可以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都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
她心不在焉的时候,顾向东提议来一次赛马。苏梓徽不想参加,顾向东也不勉强。后来这场比赛是张嘉义和他的马赢了。其实,一开始,跑到最前面的是许易安驾驭的马。
苏南溪看着远处利落下马的许易安,对苏梓徽说:“我认识的许易安从来都是意气风发,他对人很真诚,可是我看到他在讨好你们。甚至,连骑马比赛,他都在相让,不敢赢。”
“我只能说你看人太肤浅了。”
苏南溪挑眉,“你今天这样故意安排,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许易安不帅气的一面,让我意识到自己的眼光有问题吗?”
“南溪,有些人你看不清楚,那我就帮你看清楚。”
“我现在心情很糟糕。”
“我知道。”
“我怀疑过。那不是我的单相思,直到这一刻我才肯定,他喜欢过我,所以才会接近我,跟我暧昧,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我在一起,所以他结束了这场暧昧。他真坏。”苏南溪的眼睛红了,眼泪在打转,但是被她忍住了。
这样的人,永不相见,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因着苏南溪的谎言,这顿本来由顾向东为了给苏南溪接风洗尘准备的晚餐变成了苏南溪和苏梓徽这对硬是要在许易安面前装情人的叔侄用来秀恩爱的晚餐。许易安自始至终都很安静,倒是苏梓徽的三个挚友,不忘煽风点火,故意捉弄。
“南溪,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顾向东挑起话题。
苏梓徽笑了笑,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安静地吃你的饭。
顾向东直接无视,心里想的是,这个问题关你鸟事,反正她又不嫁你。
“水到渠成,自然就结婚啦。”苏南溪笑着说。
贺培安问:“你觉得苏梓徽有什么优点?”而不是你看上我们苏少哪里了?
苏南溪继续笑,“会做饭,字写的漂亮,还有很多优点啦。”
……
最后,在苏梓徽的这些朋友里,一向话少的张嘉义总结:“祝你们幸福!”而不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不小心看到许易安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后,苏南溪觉得贺培安、顾向东、张嘉义,这三个真是人精,一边不断地跟许易安干杯喝酒,一边还要调侃苏南溪和苏梓徽的关系来刺激许易安。
晚餐结束时,许易安醉得不省人事了。
“给他找个女人,拍点照片,制造点花边新闻吧。”苏南溪提议,就算不能动摇他的婚事,起码他的未婚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贺培安啧啧摇头,“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苏南溪轻笑,“比起他让我受的苦,这些不算什么。”
翌日,许易安招妓被警察带走这件事传遍全城。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损招,她昨晚可没有提议那个女人一定要是妓女。
这下子,许易安不仅损失的是名声,可能还要进几天看守所了。
也真是够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