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船停止旋转时,我已记不清过了多久,整个脑子都是天旋地转,我抬头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光亮。天崩地裂的巨响也消失不见,此时却变得异常的安静。我想去听听其他人是什么情况,可是耳朵里确实若隐若现的鸣声,就像炮弹落在眼前,造成的短暂耳鸣一样。
我本想往耳朵里掏掏,却忘了手上带着厚重的潜水手套,根本伸不进耳孔,又不知过了多久,我斜对面亮起了一束照明,照明很刺眼,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看到是李团长将胸前的潜水灯打开了。
我连忙将潜水镜取了下来,头皮被潜水镜的松紧带勒的很疼,他看到我动了,然后我听到一阵“嗡嗡”声,他应该在跟我说话。
“什么?李团长,你说什么?”我回答道。
还是“嗡嗡”声。
随后我见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他想站起来,结果又重重的坐在了地上,我以为他受了伤,我身上的绳子早在进入漩涡之际,便被拉力扯断,所以我只需站起身就行,可是当我用力起身时,却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瞬间的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得不又坐在了甲板上。
看来李团长跟我的情况一样,知道他没受伤,我也松了口气,借着他胸前的潜水灯,我扫了扫四周,看了看其他人的处境,下来时的六个人都在船上,除了我三舅还依靠在船缘边没有动弹外,其余人都醒了过来。
差不多又过了一分钟,李团长经过很多次尝试后,终于站起了身,我也踉踉跄跄的勉强站直,我第一时间就走到了我三舅面前,将他头上的潜水镜一取,我看到他闭着双眼,鲜血从他一个鼻孔流了出来。
看到他这样,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中要数他的岁数最大,本来身子骨就差,在这么一折腾,老命要是丢在这里,我回家根本没法跟家人交代。
这时其他人也都靠了过来,彭先生是被李团长搀扶过来的。
他说道:“依伦,薛工怎么样?”
“好像下来的时候碰到了脑袋,不知道有没有脑出血!”我回答道。
“让我瞧瞧。”慧斯将潜水手套一摘,用手将我三舅的眼皮给拔了开。她看完左眼,看右眼。这期间我心脏狂跳,就怕慧斯说出一句不行了。
“没有脑出血,只是昏迷了过去,过一会儿就能醒!”她的这句话如同天籁之音,我真有一种冲动,想抱着慧斯亲上两口。
“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彭先生也十分高兴,先不说他跟我三舅感觉挺深,两人工作之外也有交集。单论这个队伍的带队人就是他彭先生,队伍里出现任何的人员伤亡,他的责任都是最大的一个,每个领队都不希望自己的队伍出现缺员的情况了!
众人知道我三舅没事后,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环境,我们五个人也顾不得电池电量,全部将胸前的潜水灯打开了,潜水灯跟平常的手电不同,不仅防水,在水下的照射距离也不是一般的灯具能比拟的,五道光柱几乎将我们周围的一切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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