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喊疼了,男人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大瓶生理盐水,都快要被倒完了!
“我太疼了,你没听到吗!”
白芷烟气急了,两只手扣在他按在她腿上的手背上。
她真的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没有痛觉?
她的指甲都抠进了他的肉里面,他却毫无反应!
连表情都不曾有半分变动!
“忍着点!”男人的语气冷冰冰的,“那个扔垃圾的地方你知道多脏吗?不好好消毒,你想这块肉烂掉?”
“……”
背脊一僵,白芷烟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她看着膝盖上的那一块,烂掉……
那太可怕了!
虽然还是很疼,但她咬着牙忍受着。
消完毒男人又从药箱中拿出消毒的药膏,帮她涂。
药膏很清凉,涂上去舒服很多。
处理完膝盖上的伤口,郁凌恒还帮她检查了身上其他地方。
手掌心、手肘。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男人突然起身,把白芷烟披散在后背的头发撩在一侧,果然,后颈上的那一条伤口也是泡了水发白。
白芷烟鼓了鼓嘴,任他摆弄着。
忽然,头顶就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我不喜欢身上留疤的女人!”
“……”
这句话,在白芷烟的脑海中反应了一下。
下一秒,就见她起了身,站在郁凌恒的对面,把撩在左侧的头发拨弄了回去。
男人还在挤药膏,见状,不由得蹙起了眉。
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不涂了!”
既然他不喜欢身上留疤的女人,那她身上留了疤他不就会早一点把她踹了吗?
白芷烟的想法,郁凌恒怎么可能不知道。
眼神暗了一些,薄唇挑出一抹凉薄的笑,看着白芷烟的那张小脸,说道:“你想早点脱去情、人这个身份,那我告诉你,我就越不能让你如意!”
“……”白芷烟一惊,立马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话是你说的,我又没说!”
嘴里虽然是这样说着,但心里却在吐槽这男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所以你最好听我的话,别让我生气。”
语气仍旧冷淡,用眼神看了看沙发的位置,白芷烟不敢耽误,立马背对他,坐好。
而且还主动把头发撩在一侧,露出后面的脖颈。
……
涂完药,郁凌恒把药膏放进医药箱。
白芷烟以为他会带着医药箱离开,但是,他却往与门相反的方向去了。
“把药箱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去我房间把我的浴袍拿过来。”
男人吩咐完,拧开了卫浴间的门把手,开门,进去了。
白芷烟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男人消失的地方,像是石化了一样。
难道他要在这里睡?
这可是她的房间啊!
张妈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来喊她起床,要是看到她和郁凌恒……
白芷烟急的跺脚,但又很清楚,那男人决定了的事情,恐怕是无法轻易改变。
把药箱放回了原处,又去把他的浴袍拿了过来。
白芷烟坐在沙发上,身体紧绷。
这是在家里,家里还有其他人在,要是郁凌恒又和昨天晚上一样……
“浴袍。”
正想着,低沉的嗓音传来。
白芷烟下意识的转头,就见男人将卫浴间的门拉开了一条缝隙。
她赶忙将浴袍递给他。
没过多久,郁凌恒就从卫浴间出来了。
灰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领口打开,露出一大片健康的麦色肌肤,紧实的胸肌着实性感。
黑色的短发还在滴水,水滴顺着胸肌中间那条线,往下流……
这画面,让人有点口干舌燥。
白芷烟舔了舔唇,总觉得,这样的气氛,有点诡异。
“那条项链……”
不知道该不该提项链的事,但,总得说点什么。
但是,白芷烟后面的话还未说,男人忽然握拳将手扬在她的眼前,骨节修长的手指动了动,那条被她扔了又被找回来的项链,从他的掌心下垂了下来。
在房间白炽灯光的照射下,心型的吊坠折射出耀眼的光。
“你……这……”
白芷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眼睫眨了眨,一时语塞。
然后,下一秒,男人一步上前,身体几乎和白芷烟的贴合住了。
他又把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白芷烟抬手摸着那颗吊坠,耳边,是男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把项链取下,更不准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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