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岐听他说话不像是坏人,试探问道:“那小公子您也是您年的考生?不然怎么会在这呢?”
少年提溜着眼睛直摇头:“我不是,我大伯没空管我,家里人也都帮去了,学院放假,我闲来无事听说这里有热闹,所以就跑过来瞧瞧,没想到也没什么好看的。”
白梓岐都让他逗笑了:“您还真心大,这个节骨眼还跑出来看热闹。”
“那也比不得你们啊,命都不要就是想考试。”
他言语中已经认定了他们的身份,白梓岐不好再遮掩,尴尬笑道:“也是被逼无奈,我三年前已经试过一次,可惜落选了,若是这次再考不上,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
少年听了不住的点头:“都有难处。”
他话应刚落,那已经病的抬不起头的杨泽文又开始吐上了。
白梓岐和少年反应过来,忙扶着他,少年手背扶向杨泽文的额头,哎呀一声:“好烫啊,他病的不轻,咱俩得带他去看大夫。”
白梓岐也知道要去看大夫,可去哪里呢?
他道:“我们都是寒门出身,身上带的钱只够几日温饱了,不知道哪里有大夫诊金便宜一点。”
少年道:“现在是闹瘟疫,实在没钱去合剂局找大夫啊,这个病官府他有义务管。”
白梓岐也知道官府在组织大夫给百姓看病,他讪讪然一笑没说话。
少年楞道:“怎么,你不知道啊?真的管的。”
白梓岐点着头:“知道,知道。”
“知道咱们就去吧。”少年看看附近:“这附近还真有个救治点,咱们过去看看。”
少年说着就要去背杨泽文。
白梓岐忙道:“小公子您是热心人,但咱们不认不识的,怎么好劳驾您呢?”
少年道:“我叫周敬之,你叫什么?”
“白梓岐。”
那他呢?周敬之指向杨泽文。
“这位仁兄是姓杨,名泽文。”
周敬之拳掌相击:“你看,这不就熟悉了吗?走吧。”
可白梓岐还是跟他客气,周敬之双眉一蹙,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白梓岐见实在躲不过,叹息道:“周兄那我就不瞒你了,我们都是今年进京赶考的举子,上面想要取消今年的春闱,上面有令,如果发现有考生染病,就会取消春闱考试,我们三年赶来一次把这科举看的比命还终于,如果去救治点的话,这种情况肯定会被报上朝廷,那岂不是春闱的事就要泡汤了?”
这时杨泽文也微微睁开眼,固执道:“我不去看医生,就这么挺一挺没事的。”
“挺怎么能行呢?”周敬之急道。
白梓岐又是一叹:“可是不挺,我们也实在拿不出银子请大夫。”
“那也不能等着病死。”周敬之斩钉截铁命令道:“你跟我走,我有办法。”
“您有什么办法?”
周敬之刚要跟白梓岐解释,这时不远处又传来急促错乱的马蹄声:“什么人在那呢?怎么还在街上闲晃?”
周敬之和白梓岐听见粗声粗气的喊声心中一惊,二人同时回头看,就见一队穿着宫中警卫服的人已经到了他们面前,这些人是盘查街上行走的人的,若是被他们发现了杨泽文的病情和身份,也一定会报上朝廷的。
“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那位统领是个俊的傲气的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白色劲装,生的浓眉大眼,骑在枣红马上,威风八面,他一问话,能让人全身发寒。
周敬之防备的打量着那少年,忽然俊眼一亮:“少羽大哥,你是少羽大哥!”
风少羽奉命来巡视贡院街道,怕又学子再扎堆闹事。
听见有小子叫他,他垂目仔细一看:“你是……周敬之,小结巴的弟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