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非要大皇子背了罪名,只要他那边有人背,大人们就会引起重视了。
交泰殿的老吏官气的直哼哼,拱手向青天一禀:“这分明是给兰侍卫按了莫须有的罪名,兰侍卫赴汤蹈火。差点连性命都丢掉了,试问谁自己做设计会去谋害自己的性命?”眼睛瞪着高耸:“你自己挖坑自己会往下跳?”
高耸眼睛一狠:“大人。”拱手向三位:“有些人为达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再者说,谁都知道这兰侍卫身手极好,赴汤蹈火他也能全身而退。’
老吏官气的身形颤抖:“你这小吏说的话可谓诛心,兰侍卫是真的倒在火堆里,要不是发现的早营救及时,人都死了,多不容易的一个人。”说到动情之处他眼泪还掉下两滴。之后擦干眼泪对堂上三位道:“兰侍卫九死一生,有那么多人作证,这春熙宫的小吏却想当然就污蔑兰侍卫,下官恳求三位大人做主。为兰侍卫正名。”
高耸回头看一眼四皇子,他们就是算准了兰君垣是假装的才敢由此一说,现在这老吏敢为他正名。难道兰君垣是真的很无辜。
四皇子此时心中也有些不踏实了,他那个表哥。或许就不是无辜,他是真的干得出那性命赌博这种事。
再看交泰殿人的态度。他们可是一直支持案子往下审的,难道他也被设了全套了?
老吏要求传给兰君垣看病的两个太医。
三司传觉得有必要,就把人传来了。
人一到,没等他人发问,左青先是拍着惊堂木:“现在要你二人作证,事关重大,你二人若是敢有半句虚言,罪可当诛。”
太医面对三品以上大员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
两个太医躬身低头:“下官不敢。”
陆鸿怕那两个人问的有失偏颇,先他二人问道:“兰侍卫十五夜晚受伤,可是你二人医治的?”
二人忙道:“正是。”
“那他当时伤的如何。”
两个太医前面还不知道他们能做什么证,一听是这个,那他们俩可有许多苦可以诉,其中一个道:“兰侍卫当时四肢厥冷,差点再也醒不过来,还好下官对这症状有所了解,用了附子汤,这才救回了兰侍卫的性命。”当然不能提那神仙小姐,不然就没功劳了。
另外一太医看着他,那太医又补充道:“齐大人也功不可没,是我二人一起想出来的,一起。”
那太医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听完他俩的话,四皇子脸上凝了寒霜,兰君垣还是技高一筹,或许他就算到了会有人问他,所以装死都装的很像。
他哪里知道林孝珏是特别小心翼翼的人,什么都想到了,所以故意用了附子汤回阳救逆,她也不怕两个太医不配合,谁都是见了功劳就要往上冲,这种时候根本不会把她供出来,所以一切都让人找不出破绽,只能说山外有山了。
当然之后四皇子也猜到了,那也是之后了,此时不再提起。
谁都知道附子有毒,万不得已是不会有人用这味药的,太医都给兰君垣用了,真的能说明命在旦夕。
那太医又道:“若是诸位大人对兰侍卫有所怀疑,那真是冤枉了他,人差一口气就死了,没人会为了功名利禄连性命都不要的。”
另一太医跟他保持口径一致,都说兰君垣当时活不成。
这下屋里无论是四皇子还是堂上三位,也都没什么再好反驳的了。
命没了功名利禄有什么用?谁都知道的道理。
只有高耸说兰君垣用心险恶,连自己都算计,这样的人更可怕。
老吏官差点跳起来打他:“兰侍卫是因为有一颗赤子之心才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现在却反过来被人怀疑,怀疑他的人真是其心可诛,众人都知道他身手了得,那么如果是他设的局,他怎么也得有全身而退的办法,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高耸见他真的要拼命的样子,吓得回退一步,四皇子心道兰君垣都这么下血本了,不能再逼迫那边了。
大势已去,给高耸使了眼色,让他退回来,这就代表他们这边不再追责了。
因为有太医给兰君垣作证,谁若是再怀疑他,就要被说成其心可诛,三司长官黄道远和陆鸿就驳了高耸的说法,认定兰君垣是无辜的。左青也不好一意孤行,同意。
那之后高耸便再拿不出别的证据来。
反而老御史道:“其实不管四殿下那边是否怀疑这件事与他人有关,这宫女放火是真真做了的事,她也供认不讳,最后这火无论是不是她引起的,可她想烧死大殿下的心思,是不变的。”
一句话将众人都点醒了。
不管那火折子点燃与否,她是泼了麻油还点了火折子,这杀人的心已经有了。
就是罪该万死。
四皇子听了脸色一沉瞪着高耸,若不是高耸节外生枝非要拉兰君垣下水,他们可以直接说着宫女是诬陷。
现在非要拉上兰君垣,就等于承认这宫女放火,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高耸知错,再不敢言语,好在交泰殿的指正也不足,钟粹宫的太监又死活不认罪,这才让方贵妃脱了干系。
既然都不承认,又拿不出一定的证据,最后左青和陆鸿给这案子结了个宫女有癫疾,所以无故放火的罪名。
黄远道来之前也得了吩咐,不管怎么审,结案的时候不能牵扯到任何一殿的人,所以也在卷宗上签了名,盖了都察院的章子。
这闹得沸沸扬扬的火灾案,最后的最后就这么草草的结了。是事故,与人无关。
剩下的就是退堂。
退堂后皇上自然要过问案情,三司长官如实相告,皇上也没说好与不好,只点点头就让人三人退下了。
这样三人就各自回到衙门,其余二人不表,直说陆宏,他刚一到衙门,衙役就告诉他,周家的那位小姐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