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祖便在门口迎接,有人看着大门两步的大红绸好奇:“周大人,您家这是石狮子吧?怎么还包上了。”
周光祖笑道:“侄女算过,新宅福地,但这石狮子要红绸包裹两天才能见光,不然这福气,就没那么旺了。”
福气会露?
人家的侄女会阴阳之术,连许文馨会不会死都能算到,这点事虽然没听过,但一定是没错的。
同僚大人笑嘻嘻的说了几句贺词,让下人送上贺礼,就不在提这个茬了。
周光祖笑着收礼,然后让下人把客人迎进院子,再等待下一位……
与周府正对着的宅院里,前院有个二层的小楼,抛出大门挡着的,这二楼也就不算高了,反正大门外往里看是看不见它,但偏偏坐在二楼窗前,能看见大门前的人影。
李文涛樊树亮方君候六皇子都在,还有六皇子表舅的大儿子,冯宝。
六皇子的生母出身不高,而且死的早,所以她的娘家也不是什么显赫人家。
这冯宝的父亲,就是合剂局的一个官员,隶属太医院,但不在太医院里当差,而是有额外的衙门,掌管瘟疫监测汇报,百姓看不起病的,到合剂局可以找免费的大夫和药物等,不是什么大官,管的也是一些琐事小事,但都关系到了民生。
几人坐在二楼本来是要看周家丢人的,你想啊,客人一来,门口两尊大狮子全是粪,大冬天的,还冻着呢,就算清理也得清理半天,清理的时候被人看见也丢人,粪就是粪,恶心人。
本来乔迁新居的大喜事,碰到两尊粪,这不吉利啊,而且周家的小姐还自夸懂阴阳之术,那你怎么没算到石狮子上有粪呢。
名声首先就不响了,会成为笑话。
二一来,这宅子住的会闹心,而且那些大人以后看见周家人就会想起来,他们家门口有粪,你说多恶心?
那周家人就是粪的代表了。
本来多新鲜的事啊,可他们谁都没想到周家人会让粪还留着,把石狮子包上了。
几个人看了一会周家还没露馅,六皇子有些急了,他问自己的表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石狮子给抱起来了,这些人看不见,这周家也没丢脸啊。”同时感慨,这么恶心的想法周家什么人会想得出来。
正常人一见被泼粪,这首先是生气,然后的想办法给洗了啊,谁知道周家人这么恶心,还包起来了。
冯宝道:“那我派个人去吧红布给掀了,到他们家门口闹一闹。”
整件事都是方君候挑唆的,他当然希望周家人没脸,但是小结巴身边高手如云,她自己也是高手,冯宝能侥幸“偷袭”人家的石狮子,可大白天的想把红布揭下来可不容易。
而且去捣乱,周家人本不知道谁干的,但有人冒头就好查了。
又一想,可就算查也是六皇子的事,这是他表舅的家,总查不到他方家的头上,闹一闹也好,就算石狮子漏不出来,让客人心里有数,产生膈应也算是成功了。
他端起茶碗不发表任何言论。
樊树亮坐在六皇子对面,胳膊放在桌子上,担忧的看着六皇子:“可这派人去,万一周家人顺藤摸瓜查出是咱们怎么办?”
六皇子笑道:“难道本皇子害怕他一个六品小官,就揭他们石狮子,他们怀疑也好,阻拦也罢,可有什么证据是咱们干的,没有证据,他怀疑我怕他什么?”
冯宝道:“没事,我让他们死都不许乱说就行了,一走一过看他们家石狮子好奇还不行吗?”
李文涛让林孝珏打了,恨这周家小姐都恨的牙痒痒,哪有反对的,一拍桌子:“一定要让他加出丑,不然难消我心头只恨。”
六皇子看着他:“自然,谁都知道咱们好,但你不就是打我的脸,我怕他周家?给我派人去。”
冯宝忙下楼去叫人。
方君候端着茶安慰了这些愤怒的人几句,但心里却得意起来,闹吧,闹到最后不是周家丢脸就是六皇子丢脸,或者两家都丢脸,当然周家丢脸的可能性更大,反正好不了,但又都跟他没关系,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