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好汉将素娘救出来。弟子心急找您,就让他背我过来了。”
大胡子插嘴道:“先生放心,我兄弟等人就在文宝轩旁边住着,我走的时候已经喊了他们。他们一定会照顾好文姑娘的,走的时候因为文姑娘腿也受了伤,我们着急,就没带她,但我家小姐是神医。我家兄弟知道文姑娘受伤,一定会去找她的,我家小姐又是菩萨心肠,文姑娘必然无碍,您放心吧。”
文老板也点着头:“老师可以放心,我这腿伤也是周小姐给治的,刚伤的,可都不疼了,小姐宅心仁厚医术又高明,所以弟子才敢扔下素娘独自来找老师。”
许文馨跟王先生四目相对一下。王先生顺便问了一嘴:“小姐是不是结巴啊?我们也认得一个周小姐。”
大胡子目露欣喜看了一眼文老板,然后点点头:“我家小姐正是个结巴,是从前武国公府周光祖的侄女。”
那就对上了,救好许文馨的周清野,也是从前武国公府周光祖的侄女,不可能是两位小姐,所以是同一个人。
王先生笑着看向许文馨:“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位小姐就是救了先生一命的周小姐了。”
许文馨连连感慨:“小姐大医,真是个好人啊。”
文老板听到这里却又擦擦眼泪:“好人就更没办法了,听这位好汉说。飨悦楼就是小姐的产业,可是现在跟文宝轩一样,都要被郑子刚等人抢走了。”
许文馨一听郑子刚的名头就怒火中烧,他道:“我这些年虽然四处游历不在朝野。但也听闻不少关于这位大公子的事,就那运河造河堤来说,他明明有别路可走,但非要引水淹没一个村庄,就是听别人说另一条路的风水好,在上门建了庄园。”
这些事文老板一个商人就不知道了。瞪大了眼睛:“那他也太无法无天了。”
许文馨点点头:“这都不值一提呢,他爹是工部侍郎,一年不知道有多少工程,更不知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了。”
文老板听得眼睛一暗:“这么嚣张,怎么都没人管呢?”
要么就都拿了好处,要么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
大胡子见许文馨没有表态,马上道:“许先生,这件事别人不敢管,您为了文老板,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文先生立即捂着脸:“我还哪有脸求老师帮我,既然郑子刚这么肆意妄为大家都不管,那一定是有不管的道理了。”
大胡子看着文先生不甘心的叹息一声。
王先生也猜不到许文馨的想法,看着他:“先生,咱们……”
许文馨狠狠一哼,然后扒开文老板捂着脸的手:“你啊你啊,到现在还说不想麻烦我,当年要不是你替我挡了一刀,我现在哪还能站在这里。”
十二年前的一天,许文馨领着文老板上山采风,不想遇到了山贼,山贼要取许文馨性命的时候文老板替他挡下了,所以至此许文馨十分重视文老板,不光因为是师徒之情,还有救命之恩。
文老板脸色一赧:“您提这些干什么,到底是弟子辜负了您的厚望。”
许文馨对于弟子入赘这件事当时确实想不通,但弟子现在都这样了,他什么气也都消了。
哼道:“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就好好在宅子养伤,一会我让人把素娘也接过来。”
文老板这时候也不是要志气的时候,点点头。
大胡子看的心急,那他们家怎么办?
这时许文馨又眯起眼睛:“那个郑子刚,他爹要是不会教育他,我不妨帮他教育教育。”
大胡子眼睛一亮,许文馨这是要插手了,就说嘛,弟子都被伤成这样还不管,那他还是什么大儒?
文老板看着大胡子也露出高兴的神情,有老师帮忙,也算他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了。
许文馨这边准备要管东华大街的烂摊子,就不能呆在家里,他得出门去找人。
大胡子怕他不能知彼知己,赶紧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许文馨:“先生,这一次东华大街的事应该不止是郑子刚一个人在捣鬼,据我家小姐所知的,还有定国公方景隆。”
许文馨其实也想到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郑子刚这么多年胡作非为,可满朝文武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他朝大胡子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自有分寸。”
跟他辞别,就带着王先生出了家门,然后交代车夫:“去工部侍郎府上。”
王先生在车中不解的问道:“先生不进宫吗?”
“进宫告御状?”许文馨蹙眉摇头:“有些事,就算皇上知道了只要没动摇国本,一个小小的贪墨,顶多是罚点俸禄。”
王先生点点头,是啊,这些官位换了谁做都一样,除非得罪了上门的红人,要么皇上看你不顺眼找茬,不然小小的贪墨还真不会怎么样。
皇上也知道换了谁都一样,这就是官场。
王先生又问道:“那咱们去找郑侍郎有用吗?”
许文馨冷冷一哼:“我不去找皇上,是因为暂时情况不明,难道他会真的认为我不敢告御状?这次他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那就别想再做侍郎的位子了。”
王先生相信自家先生是有这个本事的,又一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这边许文馨马车吱嘎去了郑侍郎府邸,那边飨悦楼里东厂的人已经准备抓人了。
他们从飨悦楼里搜出了被擒住的纵火贼,不说飨悦楼的人用功,反而说飨悦楼窝藏朝廷钦犯,是同伙,要把楼里所有人带回去问案。
林孝珏站在楼梯口的地方,钱勇等人都做着防御姿势保护在她左右,他们拘捕。
一个面容白皙瓜子脸的年轻太监看他们这架势,笑道:“你们还敢反抗不成?”
林孝珏不咸不淡的斜他一眼,道:“公公贵姓,是何职务?谁的部下?”
那太监听了一愣:“爷爷是谁的部下、姓名何谁用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管?”
林孝珏道:“公公慎言,我爷爷是,曾经的武国公,也就是当朝皇后的,父亲,皇上的岳丈,你还想,做我的爷爷吗?”
众人:“……”谁敢做皇帝的老丈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