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不信?”宋洵一脸‘你居然不信’的样子,“不信你问……咳,倾洹啊!”
江君涸看向倾洹,倾洹笑,点头。
他这一笑,像是在昭示着什么。让江君涸不免有些怒从中来,面上却还是微笑,这一笑几乎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看来,这两百年他似乎错过了什么好戏呢!
“你不做你的摆渡人了?”江君涸话锋一转,开口问宋洵。
宋洵一愣:“摆渡人?啊,你是指地府?那不过是暂时的罢了。既然成仙谁还管得了地府那个阴暗的地方呢?”
“这样啊……”江君涸若有所思。
“对了,你连我在地府做过摆渡人都知道,怎么不露个脸呢?”宋洵反问。
这下轮到江君涸发愣了:“那个时候……”我们尚且不认识吧?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他总觉得宋洵说得可能和他说得有些不太一样。如今听宋洵这么一说,不一样的地方是,时间。
时间吗?
江君涸抬眼再次去看倾洹,对方却一直微笑,完全没有要做解释的模样。
嘛,时间还长,他还怕查不出什么吗?
“我们来可不是来闲扯的。”莲愫一手搭上离她最近的承骅的肩膀,淡淡开口,“把人交出来吧。”
江君涸挑眉:“哦?”
“装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莲愫也挑眉,“也不讨人喜欢。”这一点,也是她厌恶江君涸的一点。总之,对于江君涸这个人,她从头到尾都很厌恶的。
“好吧。”江君涸摊手,“真不懂你怎么一直不喜欢我。我好歹也是金玉其外的吧?”
莲愫哼了一声:“不好意思,我看到的只有你身体之中的败絮,看不到你的其外金玉。”
“啊啊……”江君涸一脸受伤的表情,只是含着笑意的眼睛却掩饰不了他的心情,“不过,你们要的人可不是我看管的范围。那可是……”他指了指街尽头的那个宫殿,“那可是秦京的猎物,我做不了主的。”
宋洵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也看向那座宫殿:“猎物吗?真是不得了。”
“是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江君涸却说得很是自信,“徒弟截了师傅,唔,的确很不得了啊。”
‘徒弟师傅’这四个字一蹦出来,宋洵的脑门上也紧跟着蹦出了青筋。这几个词眼太过敏感,总是让宋洵不自觉地感觉在说他。
倾洹转了一下视线,从宋洵身上扫过去却又立即扫了回来。宋洵那副被戳到痛处的样子明显得很,只需要稍稍看一下就能注意到,别提是从他身上扫过去的倾洹了。
他轻笑出声,看来一百年前的那一世让宋洵很是在乎嘛!那一世,他与宋洵是师徒,虽说结局依旧不尽如人意,但他实在没想到竟然对宋洵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怎么说呢?这到底是个好事,还是说……他看了一眼江君涸又看向宋洵。还是说,是一个巨大的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