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云长歌为她做了这么多。
如今,也该让她为他做一些事情了。
看素合那一脸轻松的样子,想必应该有办法解绝情水,孰料,步天音问过之后,素合却道:“无解。”
“绝情水,世上没有任何一样药材能够解开。”
步天音脸色变了变,竟然也笑道:“没有任何药材能接,那什么能解?”
素合眼里掠过一丝惊奇和欣赏,说道:“在没有见过病人之前,我还不能妄下结论。”
“好。我带你去见他。”步天音似乎有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实际上,她也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带素合去见云长歌,然后就算她知道怎样救他,她又要用什么办法让他吃下解药呢?
外面夜色已深,步天音便不再做多思考了,径自睡下。素合就被安排在她的隔壁。
自从他们被璃姬发现后重新回到这里以来,每夜都会有至少一个人守夜。
今夜是飞羽守夜。
第二天,天气格外的晴朗。
云楚却一脸的纠结。
他早上在自己的房间醒来,却发现步天音在他的房间里!
她把他吓了个半死还毫不自觉,竟然让他帮她约公子!
他本不愿帮她的,但是,那个女人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
她说,她知道杀害南织的凶手。她可以把凶手让给他,千刀万剐。
自从南织死后,支撑云楚活下去的便是为她报仇。
可是他,第一不知道残害她的凶手是谁。
第二,他暂时离不开公子这边。
云楚在书房门口鬼鬼祟祟的晃悠,直到里面传来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云楚,你是要进来还是要离开?”
云楚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云长歌端坐桌案前,修长的指尖上竟然挑着一条银色的细链。
云楚看那银色的链子十分眼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云长歌忽然问道:“步天音是谁?”
云楚一愣。
云长歌更加确认他是知道那个人的。
半晌,云楚试探性的问道:“公子,你——想起来了?”
“我想起什么?”云长歌的语气很淡。
云楚心里一惊,知道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忙掩饰道:“她是以前公子身边的一个剑奴。”
“那么,裴湄是如何认识她的?”
云楚的脸瞬间白了,他没有想到,公子说说出这个名字,竟然是从裴湄嘴里知道的!
裴湄不是一直仰慕公子么。
按说公子忘掉了步天音,她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是她怎么会告诉公子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裴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云楚的内心变幻万千。
云长歌道:“云楚,你跟了我这么久,该是知道我的脾气,我最恨旁人骗我……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如若不是忘记,为何他每次见到那个女人,都会心生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云长歌俊美的容颜,妖冶旖旎,却不怒自威。
云楚忽然跪了下去,拱手道:“属下知错!”
“我要的不是你来认错。”
“是……属下,正是为此事而来。”云楚的额头竟然出了一层薄汗:“步小姐正在湖心亭等候公子。”
云楚说的是真的,步天音冒着危险来,就不会轻易离开。她就在湖心亭,等他把云长歌请过去。
云楚说错了话,他也不想解释了,就把一切解释都留给步天音那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吧!不然的话,如何对得起她那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云长歌问道:“昨日璃姬几时来的?”
“晌午。”
云楚话音刚落,云长歌便向外走去。
云长歌离开后,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清凉。
云楚不由自主的向外看去。
他看到了一身冰袍的男人,和那一张银色的面具。
以及面具后深邃幽暗的墨瞳。
云楚一时恍惚,离天师来这里做什么?璃姬防着他见公子,公子也并未叫他过来。
然而不过一瞬,诡异的一幕便发生了!
刚才离天师站着的位置上,竟然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好像,刚才他见到的离天师,是错觉!
可是,他分明是瞧见了那人的冰袍、面具以及深邃的眼睛。
很快,云楚便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因为离天师即使是传说中的能够通神,他始终也是肉体凡胎,他就是再快,哪里能在一瞬之间就消失无踪了?
或许他可以用瞬移,但是公子说过,离天师这十年之内都不能再动用瞬移。
所以他不可能突然出现,再突然消失的。
一定是他看错了。
另一边,湖心亭——
步天音原本的打算是,只要云长歌进来,她会在他踏进门槛的一刹那就把他打晕。
既然清醒着就不会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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