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发现你有如此善心,净喜欢捡一些孩子回来,南织那样的也就算了,裴湄是个什么鬼?听这名字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鸟。”
“她修炼媚术,娘便给她起了这个名字。至于下次见到她,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云长歌抚上她左手无名指,曾经受过伤的地方,轻声道:“那日你手上莫名出现伤口,我便觉得像是巫蛊之术,但这种术法也已很久无人使用,我便没有在意,直到你背后出了伤口。这伤么,不痛不痒,只需尽快找到下降之人,方可无恙。”
“呵,云长歌竟然也会转移话题?竟然也会收徒么。然后竟然也会对人手下留情,天是下红雨了吗?”
步天音的声音酸溜溜的,说完她自己也吃了一惊,却在云长歌略带揶揄的目光里哼道:“她是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更是唯一的一个徒弟,对吗?”
“那又如何?”云长歌笑问。
“不如何。”步天音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他亦没有阻止,步天音趿着鞋子走到了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心中也不知道爹和四叔何时能回来。
身后传来熟悉的压迫气息,明明贴她很近,身子却在下一瞬被扯上了床,随即云长歌倾身压了上来,纱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去,只有夜明珠柔和的光,映在云长歌雪白妖冶的一张容颜上。
“不如何。”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低头去吻她。
她的床太软,软到她的手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他略带力气的捉回;她的床太暖,暖到紧贴着他的胸膛烫得惊人。床上厚厚的一层褥子上还铺了一层橙色的绒,他与她倒在那层软绵绵的绒上,他的身子紧紧覆着她的,散落下俩的发丝水一样流淌在她身上,他的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脱落下去,她的亦是如此,他修长温热的手指穿过她的手指与她交缠,他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发间……意乱情迷,直到腿上那处伤口接触到空气,猛地疼了一下,步天音这才惊醒,发现自己的手被云长歌禁锢在他炽热的胸膛上。
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喘了几口粗气,伸手在他线条优美的胸肌上戳了戳,“我有伤呢……”
那只乱戳的手忽然被抓住,云长歌情动之中仍然是一派温柔:“你别乱动,我不会碰到伤口。”
这一次,她终于觉得他不一样了。
因为,她深切的感受到他身体某处的紧绷。
云长歌不再说话,将他们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扯开,他低低喊了她的名字,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他重而急促的吻堵了回去,脑子里似乎有什么沉积已久的东西轰然爆开,步天音什么也不想了,只想回吻他……
忽然,门被人大力踢开,一个人墨色长发还在滴水的人站在门口大声的喊道:“小阿音,你四叔回来了!”
床上的纱帐早在他踢开门的一瞬间便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将整张象牙大床遮得严严实实,云长歌一把扯过被子盖住步天音的身子,随即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响起:“不想废了两只眼睛的话,你可以考虑滚出去了。”
花如夜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暧昧的光景,脸色有过一瞬大变,然后便还是平日里那副狐狸一样的诡笑,贱兮兮的松着肩膀靠到了门上:“这么一会儿子的功夫,你们竟然就到床上去玩儿。阿音,不是我没有提醒你,你四叔晕倒了,你最好过去看看。”
“滚。”
这个字几乎是云长歌冷笑着说出来的。
花如夜墨玉一般的眸子闪了闪,耸耸肩走了出去,走开两步又忽然回过头来,暧昧的唤了一声:“小阿音……”
一道气流破风而来,花如夜大骂着跳开,他那件刚才因为扎进水里而换上的新袍子,终于又被划坏了……
这次,他没走开几步,才到了楼下,楼梯上便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竟是步天音穿戴整齐下来了。她的长发并没有束起,只是用一根玉簪别在了身侧,仔细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云长歌平时用来束发的那支。
走过花如夜身边时,步天音一点也没有尴尬,仿佛方才他误闯进去时与云长歌耳鬓厮磨的不是她,她本来也觉得没什么,大家都是适龄男女,男欢女爱都是正常的是不。步天音走了过去,又停下来,退回花如夜面前,花如夜眯着眼轻佻的朝她笑:“是不是发现我比长歌还要美?”
“并没有。”步天音目光荧荧的否定他:“还有,我那推拉式的门可贵了,账单我会让南织送到你府上,到时候记得赔给我。”
花如夜:“……”
步天音出去后,云长歌并没有追过去,他走过花如夜面前,本是不打算说什么的,因为心情不好,孰料花如夜竟然主动伸手拦住了他,一双桃花眼略带挑衅:“长歌,你我有多久没有打赌了?”
云长歌笑道:“二皇子离开银月后,我来到金碧后……想来,也快有近三年了吧。”
“那好,不如今夜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