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祝凯上前敲门,很长时间门才咔嚓一声打开。
殷里打开门一眼看见正门口的金城,手一哆嗦,下意识砰的关上了门。
祝凯奇怪的和金城对视一眼:“殷大夫,你关门做什么?难道连少爷都不认得了?”
这次门都没开,殷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就是回来有点事,不想见任何人,少爷请回吧!”
金城上前自己敲门:“殷里你开门,我有话问你。”
殷里磨磨蹭蹭打开门,金城看了他一眼,抬步进去。
殷里有些拘束,站着没动,金城一指:“坐啊!这么紧张做什么?”
“少爷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殷里坐下。
金城看着殷里:“怎么知道你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当初信里说的很清楚了,没能救回夫人,我无颜再见你们。”
金城点根烟,有些复杂的看着殷里:“我妈的病是心病,确实也很严重,你尽力就可以了,谁也没怪你。”
殷里低了低头:“我知道,但我自己心里过不去。”
金城眼神灼灼:“你自己过不去,所以就因为这一个病人,连自己的职业都断送了?这么多年,你在做什么?还是在我们没查到的医院上班?”
殷里手心在冒汗:“这个不重要了吧?”
“重要!”金城紧盯着他:“你这些年到底在哪儿?为什么躲着我?这么多次找你,都一点消息没有!现在又为什么回来?”
“少爷!”殷里呼吸有些急:“您问我这些到底又是为什么?何必一直找我?”
“殷里,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金城将烟灰弹落,看着殷里不自在的表情,心里越发觉得怪!
“不过在美国一个小山村生活罢了,也已经很多年没从医了,只是觉得累了,休息几年,这次回来,还是想重新工作。”殷里避开金城的目光:“少爷既然知道了,可以走了吧?我还有事。”
金城点点头,缓缓站起身朝外走,临走时回头看了殷里一眼:“殷里,不用再自责了,我妈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的!”
果不其然看到殷里肩膀微不可察的一抖,金城眸色一深,大步下了楼。
“祝凯,派人盯紧他!还有,到他说的地方查查他这几年到底在做什么?”
祝凯点了头:“少爷您是怀疑……”
金城长舒一口气:“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回到家里,金城将所有关于母亲的东西找出来,可连一份病例都没有,上医院检查出结果,都是殷里拿回来,因为他是那家医院的教授,后来这些病例似乎也被他带走了。
不禁后悔自己当时太稚嫩,简直是蠢!因为殷里看着他长大,他和金向忠一样,那么相信着他!甚至多找个医生来看看都没有!
当然他现在也没确定什么,可想着这些年殷里的怪异,他明显躲避和不自在的表情,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余漾接着当当回来,就看见沙发上摆了一堆东西。
金城将扑过来的当当抱住:“金家以前的私家医生回来了。”
“嗯?”余漾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所以呢?”
金城亲亲当当:“儿子先回屋玩儿,爸爸跟妈咪说点事。”
当当下来回屋了,金城拉过余漾搂着她的腰:“漾儿,如果真是那样,我恐怕要杀人的!”他的语气平静,眼里却闪着光。
余漾被他吓到了:“说什么呢?还想做傻事?到底怎么了?”
“当初妈病逝后,家里的医生留下信就消失了,几次寻找都没消息,甚至都没有在医院上班,这次有人碰巧看见他回来,我去找了他,感觉有些怪。”
私家大夫在女主人去世后消失,甚至有些刻意不让别人找到……
金城揉着她的手指:“妈的病例,他一张不剩的带走了。”
余漾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妈的死有蹊跷?可是,他只是个大夫,没这个必要吧?”
“漾儿,一般警察查案,最先怀疑的,会是什么人?”
“当然是事件发生后,最大得利者!”
“是啊!”金城看着母亲的照片:“妈去世,最大的得利者是谁?”
余漾反应了两秒,忽然惊恐的捂嘴:“不会吧!”
“漾儿,不管我猜想的对不对,我都得查下去!不是最好……要是真的,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余漾察觉到他情绪的危险,一把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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