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丹阳县主在么?你啊,就先别着急了,先去歇一歇,想想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情,要不然等着橘年回去了,你病倒了,今天还得照顾橘年,你说是不是?”
沈易北点点头,丝毫没有下去休息的意思,他不去歇着,顾玉也只能在旁边陪着他,他的北哥帮了他那么多次,如今他也要好好陪着他北哥了。
至于周六,原本也是打算过来的,只是莫愁如今胎位不稳,周六在这边的时间并不算多,他们俩正在坐着,顾玉只下去张军小厨房端了一些吃食过来。
只是,沈易北这还没开始动筷子了,这外头传来了杜秋娘的声音,“侯爷,侯爷,您过去看看吧!平哥儿和安安又在哭闹,不停的闹腾,奶娘是怎么都哄不好!”
两个孩子都已经会认人了,每天到了晚上都会有谢橘年抱着他们玩一会儿,这半年来从没有间断过,如今突然不见了娘亲,他们俩虽不能说话,却也只能用哭声来宣扬自己的不高兴了。
但凡其中有一个孩子哭,另一个也跟着张嘴哭了起来,两个孩子一哭,那没小半个时辰是停不下来的,声音是震耳欲聋,哭到喉咙嘶哑也不怕,奶娘怕她们哭坏了嗓子,该用的法子也都用了,可却是一点都不奏效。
如今唯一能牵动沈易北神经的除了谢橘年的消息,就是两个孩子安危了。
沈易北一听到这话,就大步流星的赶到了内间,果然见者安安和平哥儿两个人在比赛哭,两个人哭的脸都红了,特别是安安更惨,嗓子都哭哑了,旁边站着手足无措的奶娘,根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易北上前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就要跟着他们一起哭,眼眶也跟着红了,“好了,两个乖孩子别哭了,我一定会把你们娘亲找回来的,哪怕天涯海角,哪怕是我耗尽全部的东西,也会将橘年找回来的!”
这话不知道是在对两个孩子说,还是再对他自己说了。
一旁的奶娘只道:“侯爷,照着这样的哭法,姑娘的身子一定会哭坏的,奴婢看不如要刘太医那边给姑娘熬些汤药,吃下去说不定能好一些!”
沈易北皱眉道:“是药三分毒,如何能让她吃药?她还这么小,要是真吃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你是要负这个责任吗?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乳娘不敢说话了,杜秋娘上前轻声道:“侯爷,方才老祖宗那边差人过来了一趟,只说如今夫人不在府中,要不将两个孩子抱到老祖宗那边去,因您平日里忙着找夫人,这两个孩子有老祖宗那边照顾着,您也能够放心些……”
沈易北摇摇头头,“老祖宗年纪大了,这些年操的心不算少,好不容易到了晚年能够过几天舒坦日子,如何能为了这种事打扰她老人家的休息?”
“更何况平哥儿和安安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哭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停得下来的,还是就让他们住在芙蓉园吧,我想橘年的时候有他们俩陪着,心里也能舒服点!”
听到这话,杜秋娘眼眶发涩,想着这样也好,正好丹阳县主也在芙蓉园中住着,若是闲暇的时候还能照顾一下平哥儿和安安了。
如今的沈易北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将,平哥儿和安安交给谁都不放心,两个孩子也不知是被抱在父亲的怀里,还是真的哭累了,到了最后却是渐渐停了下来。
见着他们睡熟了,沈易北才将他们俩儿交给奶娘好生照顾着,“放心,你们要是能照顾好平哥儿和安安,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几个奶娘惶恐应了一声,也就下去了。
沈易北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头,又是一夜无眠。
到了第二天,他眼睑下面的青紫越发明显了,这丫鬟婆子没一个敢凑上前和他请安,如今也就杜秋娘胆子大些,敢上前与沈易北说话,“侯爷,您这样子还是别去宫里了吧,好生休息着!”
沈易北摇摇头,抬脚朝着外头走去,刚出了院子门,一支箭就飞了过来,直接插在门上!
这身旁的丫鬟和婆子叫成一团,追风更是挡在了沈易北跟前,“快,来人!来人!快保护侯爷!”
沈易北却是冲他挥了挥手,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直接走了过去,将箭拔了出来!
果然如他所料,这箭上插着一张字条——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字条就是辽王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