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说不准能查出些什么东西来!”谢橘年顿了顿,才道:“等着柳姨娘下次再去大佛寺的时候你偷偷跟过去,看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去了什么地方,就连吃了什么东西也要查的清清楚楚。”
杜秋娘应了一声直说好,这杜秋娘好歹也是被沈易北选中的人,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谢橘年只觉得头疼,这府中最近还真是一桩事连着一桩事,柳姨娘那边还没查清楚,这宋云瑶也折腾出幺蛾子来。
她觉得宋云瑶的路数有些深,自己查不出什么,也不好将手伸到正院去,所以第二天早上只去了宁寿堂,想着兴许从老祖宗那边知道些什么。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老人家的眼睛就是毒辣一些。
等着第二天她刚带着玳瑁进入宁寿堂,一个个丫鬟婆子的面色却是有些奇怪,看着她一副想说话却不敢说话的样子。
谢橘年并未放在心上,直接去了偏厅。
这刚走到游廊下,她就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老祖宗您就算是再疼谢橘年也得有个度才是,您瞅瞅,您瞅瞅这长宁侯府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这侯爷一个月恨不得有二十八九天都歇在她房中,剩下的一两日则是自己歇息在书房,照这样下去咱们长宁侯府什么时候才能添个孙儿?”
“您说要是这谢橘年能给侯爷诞下个一男半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偏偏她嫁到长宁侯府这么些日子了,受宠也受宠了这么写日子,肚皮子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你让我如何甘心?”
越说,老夫人越是生气,“她这个人手段了得,又善妒,到了如今这知画和初棠两个人都还是完璧之身了!”
谢橘年停在了门口,她想要听听这老夫人到底会如何说了。
老祖宗却是有些意外,“初棠和知画到了如今还是完璧之身?怎么会……”
当初这柳姨娘和邹姨娘进府的事情都没有这样的事儿了,“会不会是弄错了?”
“这样的事情,我要是不摸清楚,哪里敢闹到老祖宗跟前来?”说起这事儿,老夫人是一脸愤恨,“您也知道,就算是之前云瑶再得宠,可也没有侯爷整整一个月都歇在她房里的道理!可见这谢橘年手段有多了得了……您不想抱重孙子,我还想抱孙子了!”
“您不知道这外头那些人说的话有多么难听,只说侯爷不能人道……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像是忘了之前云瑶怀有孩子似的!到了如今,什么嫡长子庶出子,我都可以不计较,可咱们府中总得有个孩子才是,哪怕是女儿也是好的!”
这话算是说到了老祖宗心坎上来了,“这你放心,我会和侯爷那边说一声的,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也心心念念想着抱重孙儿了,要不然等着我百年之后哪里有脸面去见沈家的列祖列宗?”
老夫人见着她老人家并没有生气,更是道:“那谢橘年那边了?您就打算这样纵容着她?自古以来,这京中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宠妻灭妾闹得整个家都灭了,我看侯爷如今虽是正三品,可只怕有朝一日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叫我看还是将那谢橘年远远送到庄子上去,侯爷见不到呀,也就惦记一两日,过几天也就忘了,老祖宗您说了?”
老祖宗有些犹豫。
谢橘年正是在这尴尬的气氛中走进去的,“老祖宗和老夫人说些什么呢?”
老祖宗欲言又止,没有说话。
老夫人却不怕什么的,有什么说什么,“咱们还不是正说着咱们长宁侯府赫赫有名的谢姨娘?之前我就觉得你有本事,没想到如今你这本事倒是见长了,到了如今这知画和初棠还是完璧之身,这种事儿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可偏偏这种事却发生在咱们长宁侯府了……”
“怎么听老夫人的意思,是我逼着侯爷不去别人那儿的?”谢橘年觉得委屈啊,她是真委屈,就算是沈易北留在芙蓉园,除了那一两次乱了性,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事啊。
不过老夫人糊涂,她可不糊涂,她是知道老夫人的性子的,那就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燃了,平日里就算是对她颇有微词,可看在东阳伯府和珍珠的面子上,也不会发这样大的脾气。
可见这是有人在捣鼓了……
老夫人冷笑一声道:“难道不是吗?我也不是没长眼睛的,你将这一个个人都当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