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羽锡点头说:“我没打算送她到养老院,是她自己坚持的。”
这倒是干妈一贯的风格。
“就让她在里面住吧,挺好的。”
赫羽锡挑眉看我:“我以为你要坚持带她出来。”
“她在养老院有朋友又不用干活儿,有什么不好的?”我反问赫羽锡。
他走到我身边,轻轻靠在我耳垂下,说:“你喜欢这样的日子,老了我陪你。”
耳边酥酥麻麻的触感逼得我推了他一把,他身子微微一颤,就站稳了,显然早有准备。这种什么都被掌控的感觉,其实我还是有点反感。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还想问你点事情,你先去收拾。”
赫羽锡坐到沙发上,没动:“你说,说完了我再去。”
“你先去。”我坚持。
他低咒了一句什么,忽然转身把我扯到怀里,他的体温很高,在他怀里会有种安心的感觉,但是我很不习惯,也不想要。
“放开我!”我冷哼道。
赫羽锡跟没听见似的,手上的力气反而重了两分:“说,我现在闲得很。”
我狠狠吸了口气,假装自己现在躺的是条软沙发,问他:“你一直都知道怀斌是你的孩子吗?”
赫羽锡身子明显就是一顿,不用看他的脸,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迟疑。
“你别想着骗我,赫羽锡,没有意思。”他的迟疑让我很不耐烦。
他扳过我的脸,四目相对,我看到他眼睛里的真诚,一瞬间竟然有些慌神。
“如果我说是呢?”
我苦笑一声,这个答案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但是亲耳听到,还是有点伤心。那个时候,他是明确地拒绝过这个孩子的,我以为他只是以为孩子是于东的。
赫羽锡抱紧我,低声说:“田燃,你听我说完,不要在我开口的时候就判我死。”他这么说的时候,声音很温和,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又像是,在请求。
不知道看在什么面子上,我同意了。
“你说,我听。”
赫羽锡说:“一开始,我怀疑过,但是那个时候,我并不想要孩子。”他伸出手,放在我腹部,像是哪里还有小生命似的。“后来你骗我,孩子是于东的,我一直很生气,逼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说真话。田燃,你倒是狠得很。”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我的脸颊,这个气氛有些不妙。
我轻轻推搡了他一把,他没有放开我。
“那现在呢?”
“现在?”他忽然凑上来,衔住我耳垂,我身子顿时就是一抖:“现在我后悔了!”
这一声像是拉开了闸,接下来的事情根本容不得我掌控。
像是一场拉锯战,我和赫羽锡其实谁都没有赢,谁都没有输。
半夜被渴醒,发现自己躺在赫羽锡臂弯,有些莫名的想笑。
他就像是从来没有睡过去一般,忽然张开眼,问我:“笑什么?”
我发誓,我并没有笑出声。
“我感觉到的,你没有出声。”赫羽锡又说。
我顿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他替我拉开台灯,幽深的黑瞳炯炯有神地看着我:“要做什么赶紧去。”
“我就去喝口水。”我无奈道。
我说是去喝水,去了之后就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回到那张床上。
赫羽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身后,轻轻环住我:“外面不冷?”
这么性.感的男音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你出来干什么?”我语调有点不对劲儿。
他轻笑一声,倒是像个丈夫一样,将我圈进怀里。
我猛地一颤,手肘子往他腰间挡了一下,意料之中听到他一声闷哼。
“抱歉……”会有这么一个条件反射,也是出乎我的预料。
赫羽锡没动,过了好半天,他放开我,转身进了屋。
我以为他是生气了,因为我捅了他这一拐子。
这人有的时候开起来大度得很,有的时候,其实真的特别小心眼儿。
我笑了笑,终于还是换了间屋子睡觉。
第二天苏墨又来找我,他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像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这是那个大美女在苏大律师后面狂追不舍呢?”我开玩笑道。
苏墨猛灌了一大杯水,颠覆了我对他儒雅形象的认知,也不同他开玩笑了,这一看就是有重要的事儿。
“怎么了?”
他歇了好长时间的气,才缓过劲儿来,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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