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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之的手摩挲着昭阳的下巴:“娘子你说,这笔账应当怎么算才好?嗯?”
昭阳觉着,苏远之每每在一句话的最后,加上这个“嗯”的时候,便不会有什么好事。实在是太过妖孽了啊,那神态语气,简直和那只狐狸一模一样,让人实在是……难以招架。
昭阳轻咳了一声,伸手握住他捏着自己下巴不停挑逗的手,将声音放得愈发低了几分:“相爷想要怎么算?要不然,与本公主到榻上算一算可好?”
此话一出,苏远之眸中光芒大盛。毫不犹豫地翻身下了美人榻,将昭阳拦腰抱了起来。
昭阳惊呼了一声:“喂,你的腿……”
苏远之笑容愈发邪魅了几分:“嗯,虽然腿脚不怎么好,只是今日天气好,也不怎么疼,抱着娘子到榻上,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言罢,便将昭阳更搂紧了一些,快步朝着床榻走去。
昭阳只觉着他每走一步自己都有些心惊胆战的,好在美人榻到床榻的距离只有四五步路,虽然因着他的脚步急切,有些不稳,却也并无大碍。
昭阳被苏远之轻轻放在床榻上,还未回过神来,苏远之便已经翻身压了上来。
昭阳连忙护住自己的肚子,噌了苏远之一眼:“慢一些,小心孩子。”
苏远之眼中像是落入了漫天繁星,潋滟无比:“嗯,放心好了,我会慢一些的。”
昭阳瞧着他的神情,总觉着他口中的这个慢,意有所指。
只是苏远之却已经等不急了,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抬起手来,将床幔放了下来。
昭阳猜想的不错,苏远之所言的慢,并不是说的速度,而是……时间。
昭阳被折磨得全身酸软,几乎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一脸餍足:“娘子要体谅一个许久不曾开过荤的人……”
言罢,又将手覆在了昭阳的肚子上,嘴角微微翘起:“我倒是觉着,我们孩子似乎很喜欢我这样与他打招呼呢。”
这样跟孩子打招呼……
昭阳默,比脸皮,她素来不是苏远之的对手。
昭阳累得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睁开眼就瞧见床幔被放了下来,看不见外面的情形。
苏远之的声音在屋中响起,似乎是在吩咐什么事情:“押送粮草必然是要走官道的,这段时日,命人严密监视着所有通往渭城的官道,一旦发现有押运粮草的队伍出现,你自行安排,选个合适的地方将东西截下来。最好伪装成山中强盗,莫要轻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是。”应答的,是怀安。
“太子殿下到了何处了?可有消息传来?”苏远之又问。
昭阳竖起了耳朵,便听见怀安应着:“已经入了楚国,那边四日前传来的飞鸽传书昨天收到了,说已经到了明延关,按太子殿下一行人的赶路速度算来,今日应当到滨州城了。”
“滨州城。”苏远之重复了一遍:“滨州离渭城还有一段路程,怕还得要十多天才能归来,你传信过去,让他们同太子殿下说,渭城有变,加快行程。让太子殿下身边的人都盯紧了,务必要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危,若有丝毫差池,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