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邪入体?”昭阳眼中满是诧异,将苏远之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会这样巧?柳州一洪涝,他就寒邪入体了,呵……”
又想起前段时日,皇祖母和福寿宫的李公公都患了相同的病症,如今又是楚临沐,怎么会这样巧合?即便是这病症会传染,也不至于从福寿宫传到了天牢啊?
李公公昏迷不醒,苏远之说怕是没几日可活了,皇祖母如今更是已经没了,那楚临沐……
昭阳站起身来,在屋中来来回回踱步,总觉着此事有些蹊跷,走了好几圈,脑中却突然闪过一道亮色:“前些日子,父皇让你调查福寿宫的鼠疫一事,可有眉目?”
苏远之摇头:“我询问过许多人,都说老鼠不可能传递书信,且如今太后没了,在追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昭阳咬了咬唇,望向苏远之:“你说,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那老鼠来回往返于天牢和福寿宫,其实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样,是为了传递什么消息。”
“嗯?”苏远之挑眉望向昭阳:“那依娘子所见,不是传递书信,是为何?”
“鼠疫。”昭阳眸光亮得吓人:“皇祖母、李公公,以及楚临沐,先后患上的病,不是寒邪入体,而是鼠疫。那老鼠来回往返于天牢和福寿宫之间,并不为了传递书信,传递的是鼠疫。”
苏远之闻言,眸光微动,沉吟了许久,才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昭阳被苏远之这么一问,又沉默了下来:“我也没能想明白,不过觉着,这所谓的寒邪入体,却唯有这么三个人得了,天牢和福寿宫相隔那么远,两者唯一的关联,便是那老鼠了。因而才有了这样的猜测,你不妨找个大夫来问一问,鼠疫的症状与这寒邪入体的症状可相符。”
苏远之点了点头:“此事我会派人去查。”
言罢,又定定地望向昭阳:“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情,我还是食言了。”
苏远之的唇角带着温和的笑容,眸光却是十分暗沉,望向昭阳的眼中有内疚,有怅然,也有不舍。
昭阳眸光仍旧温柔,其实早在苏远之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原谅了他。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昭阳佯装板起脸,冷声道。
苏远之低下头,轻轻颔首:“不会有下次了。”
昭阳睨了苏远之一眼,冷哼了一声:“要去柳州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多带一些人在身边,带几个医术精湛的大夫,定要平安归来。若是你不能做到,我定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早早带着孩子重新找个驸马,再找许多面首,让你的孩子叫别人爹爹。”
“你敢。”苏远之知晓昭阳这些威胁俱是她的关切,听到最后却也忍不住变了脸色:“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如果被我知晓你与旁的男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定会……”
话未说完,目光却是深深地看了昭阳一眼。
“定会如何?”昭阳笑眯眯地问着,全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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