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双手,把自己的眼睛蒙住了。
“哎,谁呀。”吴波坐直了腰身,闭着眼问。
捂他眼睛的人不出声,手依然捂得很紧——
这双手特别的细腻滑润,吴波在想:这到底是谁呢?
柳茵?不对。工作时间,柳主任不会开这个玩笑。姜丽?不对,姜丽手指没这么长,郝月和孙云?这两年护士不会跟自己亲昵……
“樊雪——”他叫了一声。
捂着眼睛的手松开了,樊雪咯咯地笑着,她趴在吴波耳边,小声地说:“你让我搜集的情报,我打听到了。”
“是么?怎么回事?”吴波忙问。
“我住的那个后宫小区,七号楼二单元,901室,住个女的,30几岁,人长得很漂亮,还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正上中学……”樊雪象汇报似的说着。
吴波左右看看没人,做了个鬼脸:“敢情这殷副主任还有这等风流韵事呀。”
“吴哥,我完成任务了吧?”樊雪那好看的大眼睛盯着他问。
“完成了,谢谢你。”吴波笑着说。
“那天一起吃饭?”樊雪调皮地问。
“明天晚上吧?”
“一言为定。”樊雪笑了。
泌尿外科更衣室,黄贵与潘富躲在角落里小声嘀咕着。
“你要把姜丽弄到手,必置她于难受之境地,然后你再救她,她必然感激你,于是你就顺理成章地把她拿下了……”潘富小声地说。
“可咱俩要是让她出了事故,我又救不了她,咋办?”黄贵一付投鼠忌器的神态。
“你既使是救不了她,这件事也让吴波严峻考验,你救不了她,吴波必然也救不了她,那吴波与她的恋爱关系不是面临生死考验了吗?”潘富谋略很深的样子。
黄贵击一下手掌:“对呀,让她和吴波都难受……”
这时,殷隼忽然从门后转出来,脸色严肃地问:“你俩在嘀咕什么?整什么妖蛾子?制造一起医疗事故……”
黄贵与潘富二人吓得面色惨白。
殷隼安慰他俩:“别怕,我只是个副主任,再说,吴波这小子跟柳主任关系好,我也烦这小子,你们的话我都没有听见……”
听殷副主任这么一说,黄贵与潘富这才放下了心。
“我想趁姜丽和吴波值夜班时,让十三床的魏淑芬用的药量加大,让她的病情加重……”黄贵咬着牙说。
“魏老太太用的是‘栓梗通’?”潘富问。
“对呀。”黄贵说。
“为什么选魏老太太下手呢?”潘富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魏老太太的儿子牛二扁,早年是农村的地痞,后来靠承包办厂,这家伙是个混刀肉,出了事不好惹……”黄贵诡诈地说。
潘富嘿嘿一笑:“黄兄,你这情况摸得挺细呀。”
殷隼眼珠子转了几转,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这走廊监控的探头有时好使,有时不好使……”
黄贵与潘富一听,马上明白了。
“是呀,差点把这个重要环节忘了。”黄贵说着,露出一种佩服的神态。
“你们说的我都没听见,我走了……”殷隼面无表情地说着,抬腿匆匆走了。
看到殷隼走了,潘富对黄贵说:“你趁着上夜班,到我们科,潜入护士站,悄悄把13床那魏淑芬老太太的药液加一瓶……”
“你是泌尿外科的,这事还是你来做……”黄贵眼珠一转说。
潘富想了一下,咬着牙说:“好吧,为朋友两肋插刀,我豁出去了。”
“只要咱做得巧,肯定神不知,鬼不觉……”黄贵眯着眼说。
潘富忽然有点担心:“你说,这殷副主任会不会向柳主任告秘呢?”
“不会,他与柳主任不和,他老想拱掉柳如茵,坐上科主任的宝座,所以巴不得柳执政期间,科里出个事故呢。”黄贵颇有谋略地说。
“这么说,他是咱们一伙的?”潘富笑着问。
“是呀。”黄贵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