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在暗地里比较这两位皇子的能力,很明显,除了那一部分被二皇子彻底收复的心腹之外,其他朝臣都是觉得大皇子能力更胜一筹的。
这些话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却还是有一部分传到了二皇子的耳朵里。
如果不是二皇子之后想办法让父皇对大皇兄起了疑心,说不定现在的储君之位就不是由他来坐了。
容晔彬虽然没有在平时表现出来,内心对大皇子却是充满和忌惮和嫉恨,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除掉对方。
他在容瑞翰的身边埋下了一颗很深的钉子,这颗钉子可以时刻地向他汇报容瑞翰的状况,如非必要,他不会轻易地暴-露这颗钉子的存在。
这一次,钉子告诉他,容瑞翰不知道服用了什么东西,全然丧失了理智,还对身边的人大开杀戒,于是,容晔彬觉得自己除掉容瑞翰的时机终于到来了。
他再等待了几天,确定容瑞翰的确丧失了理智,而不是装出来的之后,他驱动了父皇体内的毒素。
这些毒素是由他母妃长年累月地下在父皇的饮食里的,由他母妃的鲜血作为引子,所以,烈焱国现任国主的命等于全然地掌控在了他们母子的手中。
容晔彬制造了大皇子杀害现任国主的假象,并以储君的身份颁布了抓拿大皇子归案的指令。
他把一切都算计得很好,唯一没算出来的,是在他颁布指令的同一天,失去理智的大皇子竟然又恢复过来了——当然,他没能一直保持着理智,而是像君晓陌所看到的那样,偶尔清醒,偶尔又陷入疯狂的状态。
然而,即使恢复理智的时间很短,也足够大皇子挖出了潜伏在身边的那颗钉子,毫不留情地杀掉对方之后,在抓拿他的那些侍卫到来之前,迅速地打点好一切并离开了自己的王府。
烈焱国的大皇子成为了“逃犯”,而二皇子所派去的人无一例外都铩羽而归。
在容晔彬的心里,容瑞翰就是一根必须要拔掉的刺,否则,让容瑞翰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一定会寝食难安,生怕哪天醒来,他的储君之位就换人了。
这并不是没试过,别以为做了国师的徒弟就一定能坐上那个皇位,现任国主,也就是容晔彬和容瑞翰的父皇,就是依靠江语彤背后的大家族势力,废掉了国师的上一任徒弟之后成功上位的。
容晔彬绝不想历史重演,重蹈国师上一任弟子的覆辙。
包围着容瑞翰的侍卫越来越少了,战圈的外围堆叠着无数的尸体,血淋淋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
二皇子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暗芒,像是做下了某种决定。
他飞身地窜了过去,一把地抓住了战圈最外围的好几个侍卫,把他们提溜了起来,一把扔到了战圈之外。
“二殿下!”这几个侍卫先是一惊,继而大喜。
他们以为二皇子是来救他们了。
二皇子却是拿出了一把漆黑如墨的刀,一步步地走近了他们。
这把刀上面刻着非常复杂的阵法图,像镂雕一样,而刀身则是有着一种不祥的气息,发出了冷冷的寒意。
看着刀身上的寒芒,这几个侍卫心里升起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二殿下……”他们想要问二皇子到底准备干什么,就感到脖颈一痛,如柱的血液喷洒了出来,却诡异地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形成了一个弧度,全部被二皇子手里的刀给吸收了。
他们再也没有问出口的机会,最后眼里所看到的,就是二皇子那双幽深的桃花眼,眼里没有分毫的波动,仿佛他杀掉的只是一个完全没有灵智的动物。
二皇子如法炮制,杀了好几个人之后,拎着这把刀子往院子中央的石桌子走去。
当然,经由君晓陌的破坏,原本的石桌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碎石块。
还和大皇子战斗着的那些侍卫因为杀红了眼,根本没有发现有十个侍卫已经离开了战圈,被他们的二殿下给杀死了。
容晔彬走到那一地的碎石块之中,用刀子割破了掌心,滴了一些血液在石块上。
然后,他半蹲了下来,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石块的中央。
一个更加庞大的阵法突然之间被启动了,阵法那些繁复的花纹把整个王府都圈在了中间。
“呵呵……容瑞翰,既然你那么能打,你就和我召唤出来的魔物来战斗吧!”
容晔彬说着,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他毫不在意地抹开了。
召唤魔物的阵法是需要十个人的灵魂、鲜血以及生命作为引子,才能启动的,有损天理,更接近于魔修,很可能会导致召唤者也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所以,国师曾告诫他的徒弟,这种阵法一定要慎用。
但容晔彬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对容瑞翰的忌惮和嫉恨超越了一切,更何况,凭借容瑞翰现在的实力,哪怕旭阳宗的那一群人过来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拼上一把呢?
“容瑞翰、姚陌、叶修文,本王要你们统统都下地狱!让你们好好地尝尝,得罪本王的后果!”
容晔彬话音刚落,在碎石块的中间就缓缓地升起了一只巨大的、浑身漆黑,红眼利爪的怪物,先是长着獠牙的头,继而是长长的脖子和庞大的身躯,而那双腿上则是布满了鳞片。
二皇子退让到了一边,看着这个如此丑陋的怪物,不仅没有觉得可怕,眼里还闪过了一丝疯狂的灼热。
现在的二皇子与大皇子比起来,更像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被心中长久以来压抑着的不安和嫉妒所压迫得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去吧,帮本王杀掉容瑞翰、姚陌和叶修文,最好能够把他们一个个都开膛破肚,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
二皇子说着,嘴角勾出了一抹森冷的笑意。
怪物嘶吼了一声,飞快地往大皇子容瑞翰那边飞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