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该死女人那毫无情绪的声音是什么意思?楚莫离回头,看着那个毫无留恋的背影,眼中恼怒之色尽显。
刚刚,楚莫离经过,见江莺歌站在雪地里,那一身白的女人,站在这片白雪里,似乎与身后景色融为一体,楚莫离驻足,站在那里,看了她好久好久,听闻她已经一月没有出琉舍,自己也狠心的没有去看她,只当是江莺歌小孩子脾性。如今她终于走了出来,本想忽略就这么离开,结果最后,终是走上前去,进宫的事情,本可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江莺歌便是,可是不知为何,竟然鬼使神差的想要靠近这个女人。
待走出了楚莫离的视线,江莺歌脚下的步伐变得紊乱,且越来越快,逃跑似的,似乎怕楚莫离看出半点破绽来,没事穿的那么妖冶干什么?还穿着木槿花!殊不知,木槿花是当朝的国花。
“娘娘,小心!”春雨靠近江莺歌,一把拉住江莺歌的手腕,差点就一步踏空,江莺歌险险站稳,江莺歌因为楚莫离失态惊慌的事情,春雨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这样的江莺歌,怕是江莺歌自己都没有发现,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怕就是这个道理吧。
江莺歌走了,楚莫离回头也离开这里,只是,一墙之隔,有一人,将两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那个人,便是住进紫竹阁的柳轻絮。
这虽然平静毫无波澜的话,但是其中深意,怕是两人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楚莫离的性子,她知道,绝对不会说些开玩笑的话来,比如,他问江莺歌是不是在吃醋?
楚莫离总是那般睿智平静的,就算对自己,也只是在那日黄粱城时,有过片刻的失常,平日里,温柔体贴,却不似这般,更有相恋的味道。
心中悄然升起一抹危机感,不知为何,自从自己这次回来,楚莫离就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楚莫离对自己还是与曾经一样,只是这个女人,在楚莫离眼里明明就不一样。他看江莺歌的眼神,明明就饱含着其他的东西!看着楚莫离望着江莺歌走远的身影,心中满满的,竟然全是嫉妒!
外面的雪在晚上算是全部停下来了,刘伯送来一条绣着梅花的披风,绒绒毛领,一摸,顺滑异常,朱红的颜色,刚刚好与自己的宫装相称。
“娘娘早些休息。”刘伯说完退了出去,一想到明日进宫,以往的经验告诉江莺歌,必然又是一番折腾!加上下雪天,人家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明日若是冷的厉害。就算有这件披风怕是也无用。既然是寿辰,还是要有些梳洗打扮,今日便就早些睡吧。
半夜时分,外面的雪又下起来了,春雨为江莺歌加了床被子,然后吹灭蜡烛,便退了出去。稍显昏暗的房间,此时有些冷清,江莺歌躺在床上,眼前浮现的,竟是楚莫离白天那带笑的眼眸。蓦然觉得楚莫离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只是做梦而已。
而此时紫竹阁,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楚莫离忙完所有的事情,回到了紫竹阁内,柳轻絮已经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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