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晟抬头视线与他交汇很是歉意道:“不知南夏竟有这样的习俗,齐晟一时未准备不如待红菱郡主。入北齐以后再行补上,皇上你看如何?”
齐晟很是恭敬的说着,言语之间也带着丝丝歉疚,恍若当真有愧红菱郡主一般。
看的楚昭文忍不住轻声一笑,“哦,既然如何的话,朕看北齐皇子腰间的玉佩不错。不如就用此物先暂代好了。”
苏峰再一旁听着很是纳闷,他们南夏何时有这样的习俗了。他为何从来不知,如今见自家主子将话题又绕到了对方的佩玉上,不由得更是疑上心头。没错,远远看起齐晟腰间那块羊脂玉佩,色泽温润委实不错。
但再不错,也不至于自家主子编织怎么一个谎言,来诓人玉佩啊。难道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皇上说的是它?”齐晟闻言低头一瞥,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可似乎并没有将其取下的意思。
原本苏峰都以为他会将玉佩递交上来,不曾想他竟出言道:“若是此物的话,请恕齐晟难以从命。”
听到这话,苏峰和德公公皆是一怔,两人互看一眼后纷纷带着疑色朝他望去。
楚昭文则是笑容不变,好似当真很好奇一般追问道:“哦,为何,莫非是北齐皇子这腰间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会不知,若是不知的话岂会讲出那段所谓的订亲之物来。当真以为他对南夏的习俗一窍不通么?心头虽是这般想的,面上齐晟还是分外的恭敬道:“皇上有所不知,此乃是一重要之人赠予齐晟的。且此玉佩乃是一对故而,齐晟不能将其打散。更不能再转赠于红菱郡主。”
他这话一出,苏峰脸色陡然一变,他倒不是惊讶于他都已经同意了两国联姻。竟然还敢说出这般不清不楚的暧昧之语来,而是他猛然想起,若没记错的话。他今日去未央宫宣旨的时候,便瞥见荷叶手中正拿着此物。
想来如此贵重的东西定不会是她一个丫鬟的,那……这未央宫内除她以外还能是谁的。
原本楚昭文真是想不起再何处见过此物,不过瞧着台下那人的模样,他便明白过来。故而才想要试探一番,不想他竟然如此不避忌,那他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了,“哦,是吗?朕怎么好似在皇后的妆匣中看过。怎么,难道北齐皇子与皇后是一对不成?”
此刻楚昭文神色冷肃,淡漠的声音。说着目光一移,直直的看向齐晟,言语之间更是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的势。
惊得永和殿众人纷纷下跪,就连苏峰和德公公也跟着一道跪了下来。可看着这大殿噤若寒蝉的人,身为当事人齐晟却丝毫没有惧意。反而是偏头凝视着楚昭文,淡淡道:“皇上是在同齐晟说笑吗?若是的话,这个笑话可不怎样。”
宋倾城他是定要得到的,但不是现在,更不是在这南夏皇宫中的永和殿。逞一时的口舌之勇有什么意思,况且他笃定楚昭文不敢说什么。否则的话,如此滔天大罪定下来,死的可不止他齐晟一个人。
果然,楚昭文强压着怒气,狭长的眸子,气势凌厉,“的确,朕也觉得这个玩笑不好笑。还是赶紧言归正传,讨论迎娶红菱郡主一事。”
“齐晟,全凭皇上定夺。”全然不理会他的滔天怒气,齐晟不缓不慢的拱手道。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恨不得各自的目光,都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接将对方刺的穿心而亡。然而目光终归是目光,所以永和殿即便是气氛异常的紧张,可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齐晟躬身行礼告退。
而他与红菱郡主的婚期也定在半月后,一旦在南夏行完大礼即可便返程赶回北齐。
“出宫!”齐晟前脚刚走,楚昭文便一脸铁青的说出了这两字。他们刚才的谈话苏峰还历历在目,又瞧着他这一脸的晦暗不明。
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皇上此处要去何处,臣,也好安排禁军护卫。”
若是可以苏峰当真不愿意在这个关口,与他多言半句,而是职责所在不得不言啊。索性的是楚昭文虽不悦的回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吐出了两字,“顾府!”而后龙袖一摆,拂袖大怒而去。
顾府,顾辰南?反应过来后,苏峰大喜过望与德公公对望了一眼,留下一句:“务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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