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空有一个王爷的身份,却没有身为天下权贵的计谋。她的心中,他根本不如她。她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总有一天,她长孙倦衣的名字,会被写在西昭的史册上!她,改写西昭的历史!吞并西昭!一统四国!
而她此时的消沉和沉默,只不过是为了未来蓄力!看似和城中小姐们行妇孺之乐,其实,何尝不是她在拉帮结派,拉拢和城中大家族们的关系呢?!这些小姐们,都是家族中的掌上明珠,心尖珍宝。
薛泽余眼神一闪,忽的停住脚步,对沈寒骞道:“骞弟,那边是为何那么热闹?”
沈寒骞朝他所说的方向一望,那边,正是长孙倦衣的倦芳阁。心中不免气愤,这个女人,今日又约了乱七八糟的女子,做一些毫不中用的事情!
沈寒骞笑道:“哦,那是贱内和她的一群玩伴。”
“那岂不就是本王的弟妹?哈哈哈,说起来还真是惭愧啊,骞弟大婚的时候,本王都没有来参加。既然在路上遇到弟妹,骞弟可否容许本王和弟妹见一面认识认识?”薛泽余目光投向远方,落在长孙倦衣身前的花朵上。
沈寒骞谦和有礼地伸手:“王兄言重了,请。”
薛泽余跟在沈寒骞的身后,回头看了一眼薛三。薛三面色苍白,似乎要扛不住了。可他哪儿愿意管这些,他心里有一个疑团,似乎就快要解开了……
全芳沁认出了安景郡王和沈寒骞,在人群中小声道:“那不是寒王爷和安景郡王吗?!”
长孙倦衣眼神一眯,竟是如此来头!
一行人给来人请安,长孙倦衣免不了多看了几眼这从未在朝堂上出现过的安景郡王。这人不是自诩不畏权势无心政治吗,怎的忽然来了锦城?
而他的眼神,却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开得鲜艳的玫瑰上。
薛泽余和在场所有人都说了几句客套话,而后道:“骞弟还是和以前一样喜爱花草啊。本王记得你小时候养了一株牡丹,爱得紧。这块地儿,本王记得以前是种了牡丹的,物是人非,现在连花都换了。不过这花开得俏丽,本王此前还没见过呢。”
沈寒骞笑了笑,被提起以前的糗事,他总是有些尴尬的。“王兄倒是记忆力好。这花是红玫瑰,本王费了不少的力气,才移植到寒王府里。本是开在西域地带的花儿,王兄没见过倒也不稀奇。”
薛泽余心中连连冷笑。薛三此前说那刺客手臂上的文身是花朵他不信,如今踏入了王府,他才觉得,如果把刺客的幕后指使人设想成沈寒骞,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沈寒骞笑脸底下是另一张冷漠阴险的脸。自己的这个王兄,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不仅不和自己为伍,还多次坏了自己的好事!沈寒骞免不得要想,难道他要以自己一个郡县的力量,去对抗朝堂上两个最重要的人物?一个皇帝,一个王爷?他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些。
而自己的王兄应该也知道,他此次亲自把他从锦城的客栈接到王府小住,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沈寒骞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若此番功夫后,薛泽余还是不愿意和自己结盟对付沈晏婴,那就只能怪他翻脸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