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他也一定会遵守。苗秋秋头一回对自己这么有自信。
“是啊,本宫很喜欢。它的颜色和花型,都恰恰是本宫喜欢的样子。”
无人注意到一直四处闲视的沈晏婴把目光停在一株曼陀罗上,凝了许久,才别开眼。
“本大王一定会在齐尔托种满这种花!”说着,齐力格深深地凝视着苗秋秋,“瑶樱,你知不知道,你同意和我回齐尔托的时候,我高兴得快要疯掉了!我答应你,再也不鞭笞那些愚蠢的黎民百姓,再也不惩罚我的部下了!”
苗秋秋心中一喜,看来这大王是真的吃软不吃硬啊,或者说,只有瑶樱对他来说是受用的,其余的人,他都视为蝼蚁。若他真的遵守承诺,在齐尔托种满曼陀罗,那苗秋秋就可以取得足够的花粉去制蛊了!
一旦她有足够的蛊捏在手里,她是谁也不会畏惧的。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她!
“对了,齐大王,为何你那么宠爱你的王妃,这次天祝节,你却不带着她一起来?你就不怕她一人留在齐尔托,会觉得寂寞?”苗秋秋眨着灵动水灵的大眼,眼里写满了清纯无害,看得齐力格一阵心跳加速。
他的神情忽的变得扭曲可怕,双目涨得通红,牙齿吱哑作响。齐力格突然狠狠扇了苗秋秋一个巴掌,把她扇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一时间整个御花园寂静无声,仿佛听得见蝴蝶煽动翅膀时的扑腾。
齐力格忽的清醒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而他的脖子上,正一左一右夹着两种武器。
左边是沈晏婴,手中玉哨化成利器,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右边是绯华,手持张开的绯艳祭。平素他脸上总挂着怡然自得的表情,现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戒备和严肃。
而苗秋秋捂着脸,手心里还能感受到脸上生红疮而凸起的肌肤。她含恨剐了齐力格一眼,齐力格丝毫不惧脖子上的伤痕,大声唤着苗秋秋:“瑶樱!瑶樱!你怎么脸肿了?是谁打你?!我去杀了他!”
沈晏婴长臂一揽,苗秋秋只感觉自己腰上多了一道力量,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稳稳落入一个怀中,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兰花香味,可她丝毫不想领沈晏婴的情。
沈晏婴语气冷得可以令湖水结冰:“齐力格,扮猪吃老虎的把戏还没做够?你若敢再近皇后一毫一厘,朕绝不饶你。”
不容令人忽视的危险之气,和他苍白的面容,根本不能让人联想到是出自一人身上。
绯华手中的绯艳祭陷在他的脖颈中更深,他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苗秋秋,道:“我都舍不得打的小皇后,怎能容你下手?”
“瑶樱!是谁打了你?你告诉本大王,本大王帮你宰了他!”齐力格对沈晏婴和绯华的话置若罔闻,口中呼唤的依然是苗秋秋的名字。明明是他自己伤害了苗秋秋,为什么还要追问是谁伤了她?!
薛逐梦含了诡笑的双眼在几个人之中流连,这是一出好戏,还好她没错过。